放那些個壞人呢,但看到柳兒一臉的認真,眼神間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慧詰,他的心裡不禁一動,難道柳兒有什麼計策,一想到這,立刻鬆了口。
“好,朕準了。”
“謝皇上。”柳柳謝過皇上,回身掃了一眼大殿下面的臣子,冷冷的聲音響起來:“丞相陪本宮一起去牢裡放了犯人吧。”
“臣遵旨。”柳霆恭敬的垂首應命,跟著皇后娘娘的身後往牢房走去。
金鑾殿上傳來響起:“退朝。”
地牢裡,柳柳望著風九和那個受傷了的黑衣人,在御醫的救治下已經好多了,不過眼色間卻是冰寒一片,不屑鄙夷充斥在眼眸中,柳柳蹲下身子望著風九,眼神是誠摯認真的:“風九,如果你相信我,就回去好好查查,你們的父母真的是鳳家殺掉的嗎?如果不是,那麼你們就成了別人手裡的工具了。”
“你胡說什麼,我們是不會上當的,難道是誰殺了我們的父母,我們會不知道嗎?”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大聲的冷斥,絲毫不相信柳柳的話,說完看不看柳柳一聲,柳柳抿唇一笑,那笑一點溫度也沒有,伸出手握住風九的手:“風九,請你相信我一次。”
風九望著柳柳的黑幽的瞳孔,難得的挑唇笑:“你們打算放了我們嗎?”
“是。”柳柳點頭,站起了身,示意身後的牢卒開啟風九和那個黑衣人身上的枷鎖,望著他們:“你們走吧,回去以後請告訴那為首的人,最好放手,別再殺人了,我們並不是那麼無能的。”
風九不再說話,伸出手扶住旁邊的黑衣漢子,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牢房,早有侍衛立在外面把他們送出了皇宮,風九因為怕有人跟蹤他們,所以一直在京城轉悠,足足有半天的時間,直到確定沒有人跟蹤他們,才掉頭準備回去,走出狹小的巷子,只見前面立著兩個繡著蟒蛇的黑衣人,立刻高興的開口:“你們來了。”這兩個人是義父的得力手下,他們來了,說明沒人跟蹤他們了。
“是。”兩個黑衣人平板無奇的聲音,不帶一點情緒,風九和那個黑衣人,一點也不奇怪,因為這兩個人向來如此,從來沒看過他們的臉上有過表情,或者說話有過波動的時候,就好像兩個木偶人似的,可是那武功卻是極厲害的。
風九不疑有他,扶著黑衣人走到前面去,準備領著他們一起離開這裡去找同夥,只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身後的兩個人在電光火閃間,銳利的刀鋒出手,深深的刺入他們的腹部,風九回頭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兩個面無表情的人,他們為什麼要殺了他:“為什麼這樣做?”
“主子有命,立刻殺了你們兩個,你們以為那些人為什麼會放了你們。”兩個人說完一抽刀,鮮血噴出來,冷冷不屑的看著風九和另外一個黑衣人,撲通撲通兩聲倒到地上去,兩個人身形一閃,離開了小巷子,巷子裡,那個黑衣人已經死了,風九還沒有死,剛才他的反應快一點,用內力把那刀鋒逼偏了一點,所以他一時死不了,但是死是早晚的事情,他伸出手點了穴道,阻止血液往外流。
風九仰靠在牆根,望著天上的星辰,義父的臉清晰的印在腦海裡,他為什麼如此狠心啊,以前總以為他是一個心地溫和的人,沒想到卻是如此狠毒的一個人,這樣殘忍的一個人,他的話還可信嗎?如果他的父母不是被鳳家殺掉的,又去了哪裡呢,風九越想越悽慘,心痛莫名,堂堂七尺高的漢子,此時竟然像個嬰兒似的哭了起來,為自己的一生感到悲哀,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也許正如七夜所說的,一切都是義父的詭計罷了,風九無力的喘著氣。
而此時,柳柳已經稟明瞭皇上,領著丞相柳霆和兵部尚書還有自己的幾個手下出宮來了,剛才她去牢房看風九時,在風九的身上灑了一種聞不見的粉沫,這種粉沫是槐花蟲喜歡的食物,所以只要放出槐花蟲,它便會一路順著氣味往前飛,不過他們已經在京城繞了好長時間了,看來風九還是相當小心謹慎的,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根本就沒派人跟蹤他們,因為跟蹤人那種老土的方法,一般有點實力的人都會發現的。
“娘娘,你確定我們還要在這裡轉嗎?”白涵疑惑的開口問,他們幾個已經在這裡轉悠了好長時間了,最後來到的竟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子,這死衚衕一樣的地方能有什麼啊。
“噓,別說話,我感覺到了濃厚的血腥味。”柳柳冷冷的開口,頭皮一麻,不會是風九吧,飛快的閃身往巷子裡奔去,有兩個人斜臥在小巷邊的土牆上,身邊的血跡流了一大片,柳柳飛快的落到風九的身邊,輕聲的開口:“風九,風九,你怎麼回事?是誰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