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違背,更何況是元限、諸葛、天衣!”
追命怒道:“所以你害人害得更了無忌憚了!”
三鞭輕描淡寫的道:“你們自許為俠道中人,尚且不知團結,我又有什麼不敢放肆的?”
無情忽道:“那是上一輩自在門的人約誓,我沒有跟你立過約發過誓。”
三鞭目中無人地道:“若說我有何畏懼,我就怕你們門裡上一代好手。他們有約在先,有誓不能毀,我便再無所畏。所以,你們說等什麼人來,我都不怕,別說諸葛應仍在戰仗未返,哪怕他回來了,他也不能動我。因為他一動我,相爺就立刻派元限動他,難免先來一場同門鬩牆!就算至尊懶殘在這兒,他的同門同輩發了誓,他自己也有約不動武,也一樣管不了我的事!”
然後他斜睨著無情:“你們確不算立過誓,可那又如何,你只不過是一個殘廢,又能奈我何!”
追命忽道:“餘近花。”
他的語音冷而低沉。
三鞭心頭一震,“餘近花”是他未入道之前的名字。
那時“三鞭開炮”餘近花已經是江湖上很有名的採花大盜,聲名狼藉。
他後來也是借入道之名,來躲避各路正派俠士對他的追殺。
等他羽毛豐了,武功更高,手下高手輩出,而且得到背後靠山之時,他就把追殺、鄙薄過他的人,一一追殺構陷。
所以,追命忽然叫他“餘近花”,他倒是心神一震,忽然憶起他給正道之士追殺之日,惶惶棲棲,不可終日之時。
追命盯住他,呃的一聲,吐了一口酒氣:“餘近花,你要是再多說一聲‘殘廢’,今日我就立時宰了你,就算因此犯了法瀆了職,也一定不讓你活在大牢逍遙多一日!”
三鞭不知怎的,聽追命這樣的話,心中如受重壓,但嘴裡還是賣狂的說:“算了吧,今天自在門這幾個小輩,全得給我葬身火海我對你們長上做了這等事,豈會讓自在門的香火得以延續,來找老子麻煩!?哼!嘿!”
第九章 太在乎就是太易受傷
無情忽道:“世上不止自在門一個門派。”
三鞭愕了愕,不知其意,只道:“這個當然。你們自在門也不算興盛,要不然,就不會連殘廢也收了”
話未說完,突然,追命往自己身上一抹,陡然把手一揚,一團褐色事物,月光下,急襲三鞭!
三鞭眼也不霎,右手一振。
“啪”地一聲,長鞭如同一條黑蟒,迎空捲起一道勾勁,擊中褐物,頓時碎裂成千百片,四濺迸射。
“噗噗噗”,至少有三道褐物,如漏網之魚,濺在三鞭肩上、袍上和臉上。
三鞭氣勁佈滿全身,濺在肩上、胸袍上之物,完全沒有效應,但濺在他鼻上的褐色事物,仍使他臉上熱辣辣的一陣刺痛。
這使他微吃了一驚:
這是什麼東西!?
如果淬了毒豈不是……!?
他馬上看看自己袍上沾了的汙點,皺了皺眉,再用手在面上抹了一抹,仔細看了一下,才有點釋然。
……只不過是泥巴!
還好,沒有毒。
隨即,他不禁有點悚然:這看似只是個酒鬼,可這麼一出手,就幾乎讓自己吃了個虧:既算準自己一定以鞭擊碎,而又算好碎泥巴正好濺著自己,幸好沒有淬毒,要不然,可真是出師不利。
看來,這個小兔崽子,並不是那麼好應付!
(另外,他們既然在這兒佈局等我來,到底是不是還有後著與殺著?看來,還是速戰速決為妙,以免老貓燒須,折在這等乳臭未乾小子手裡!)
以上是三鞭道人的感覺。
追命出手是因為忿怒。
他忿恨三鞭道人人格太鄙劣。
他不忿餘近花一再出語侮及他大師兄。
所以他出手。
他並不擅長髮暗器。
但他擅於運用一切手邊可以拿得到的東西作武器,就像他江湖跑慣,一言一行,無處不見機智人情。他剛才正好摔入坑內,也幸好是摔入土坑才恰好遇上一股令他不致脖子折斷的力道,不過也沾了一身泥。他就抹下一把泥,往三鞭發力扔去!
他確是算準三鞭一定會用鞭把泥巴擊落。
泥巴不碎,反而沒啥殺傷力,一旦粉碎,反而不易避躲。
不過,當三鞭手一振便把泥團擊個粉碎,他心裡還是震嘆了一聲:
光是這一鞭之力、之準、之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