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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阿拉伯是你什麼人?”

“他是怎麼死的?”

“這兒發生了什麼事?”

“贓物放在那裡?交給了誰?”

阿丙張大了口,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鐵手只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之後,阿丙就盡其所知的回答了。

“你別怕,你把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會替你作主,”鐵手拍拍他肩膀,道,“只要你沒犯法,誰都不能動你,誰要動你,我先動他。”

第九章 貞女空棺

本來,“天涯義莊”一向都是由老漢阿拉監管。

由於冢裡葬的多是十數年前乃至幾十年前抗邊的軍士,所以,這兒也沒什麼事幹。

直至後來,“貞女坊”的墓日漸多了起來,阿拉老漢懶散慣了,有些應接不暇,何況,那些“烈女”的軍屬,也嫌阿拉老漢太髒太臭了,而附近“冷月庵”的女尼,也怨責老漢阿拉手腳不太乾淨。

於是,他們請來了阿拉同鄉的阿丙。

他們倆都是出身自綠楊縣的蓮亭村裡,都姓何,阿拉老漢還特別把阿丙推介過來。

這份工作是替死人做事死人,通常都不會翻身坐起怨責活人做事不力的,也不會打人趕人扣人餉糧的,有什麼比替死人服務還省事的美差?

說什麼,阿丙也是他遠房子侄,阿拉寧可把優差引介給何阿丙。

原本,何阿拉名為何德,但阿拉沒識幾個字,“德”字實在太難寫,他倒是一天到晚拉肚子,吃飯拉,吃粥拉,以為吃肉少,肚子擱不住,好不容易最近多掙幾個錢多吃幾兩肉,但也樣照拉,拉得好臭,連吃硬饃饃他也一樣是拉肚子,所以,人稱‘阿拉’,他自己也叫‘阿拉’,叫得樂了,也渾忘了自己還有別的名字了。

至於阿丙,也原名何能,但他在家裡排第三,一向人稱‘阿丙’。

他來到這‘天涯義莊’的時候,已發現棺木常遭人挖掘,裡邊陪葬品常給人偷竊,他也曾經跟阿拉伯建議去伺伏,把盜墓人抓住送官法辦。

但阿拉伯明顯對此不感興趣,他每次喝得酒醺醺的,只囑咐阿丙不要多管閒事,後來,還發現阿丙執意要有作為,還嚇唬阿丙說:這義莊在半夜常有鬼魅出現,見人吸血,尤其女鬼……阿拉伯還告訴他:“不知怎的,貞女棺裡有好幾個都是空的……”

阿丙一方面也讀書少,幾乎不識字,另一方面十分相信阿拉伯的閱歷和見識,寧可信其有,便不敢再輕提抓盜墓人的事了。

可是,墓園給挖掘和失竊的事層出不窮,終於驚動縣令刑捕。

前幾批來調查的差役,不過爾爾,也虛應事故,大概也給阿拉拉去喝了幾壇後,吸血鬼啊妖啊魔啊的唬了幾回,便空手回去向上面交差:

人的事好辦,鬼的事人可沒插手餘地。

本來這事也算了。

可是‘烈女坊’有位剛安葬下去貞女的墳給掘了。

那貞女的父親可是朝裡的一等大官。

這件事自然非同小可。

更糟的是,那貞女的屍首也給人“動”過了,還有褻瀆過的“跡象”。

這案一發,那大官震怒之餘,馬上給縣令巨大的壓力。

縣令這次出去精銳的衙役和當地有名的捕頭來辦理,其中兩人就是“猛鷲”陳鷹得和“生龍活虎”陳自陳。

他們曾仔細盤查過阿拉、阿丙兩伯侄,均不得要領。

不過,阿丙終於對阿拉伯也動了疑。

有幾個晚上,他佯作睡了,發現阿拉伯躡手躡腳的溜了出去,回來之後,臉上洋溢著陶醉之色,有時候,手裡還攥在襟裡,直到他小心翼翼,左右看過確實四下無人的時候,他才把懷裡的珠飾呀、金釵呀、玉簪呀、戒指呀……一一掏了出來,把這些珍寶都裹成個小布包裡,然後,就放在灶口內,用炭和灰、柴枝、禾杆將它掩埋了起來。

在這靈堂義莊裡有三個灶口,一個是平常生火的,另一口比較大,是有拜祭香客來的時候,留下膳食時才燒用的。

剩下一個,是一向用不上的。

阿丙目睹阿拉把東西塞到那灶裡去。

開始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告官。

不告,就成了從犯,追究起來,只怕一樣要當殃。

若告,阿拉伯只怕成了重犯,自己就是害死他的人。

所以阿丙他很矛盾。

後來,阿丙決定還是“大義滅親”,那是因為據他的說法,他是想通“了”的: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