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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陳自陳變聲道:“那麼,盛捕頭此來是追究我們,多於起回贓物了?”

無情淡淡地道:“贓物固然重要,但找找這兒有沒有殺人犯,更為重要。”

陳自陳怒笑道:“我是揍了他.他是畏罪身死的,我們沒有殺他.你要冤誣了咱,咱找縣太爺評理去!”

嚴魂靈見大家有點說僵了,大力咳了兩聲,道:“縣太爺……你是說西方失敗?”

陳自陳忽又說:“住口!盛捕頭只是公事公辦,你聒噪個啥!人家是京裡派來的,咱是肉人家是刀,省著點,閉著眼承恩受懲吧!”

無情聽陳自陳上一句下一句不搭邊也不調和的互侃著,面上閃過狡黠的表情。

他只說了一句:“人見活人,死查死屍。”

阿丙指了指內進的靈堂:“擺在那兒。”

無情道:“幾天了?”

阿丙訥訥地道:“第三天了。”

無情問:“為啥不下葬?”

阿丙苦著面道:“不……不敢。”

無情微詫:自己才剛到,覺得有異才驗屍,他們若真的動刑致死,又何必把證物擺在這兒?何況,這兒離墓地這麼近,要理屍早就三扒兩拔埋了,不也省事?

所以他問:“為啥不敢?”

這次是陳鷹得代答,且氣虎虎地:“早兩天有人飛馬傳書,說京城裡諸葛先生會料理此案,要我們等辦案人員稽查了之後才收殮屍首。”

然後他又負氣的“哼”了一聲。

鐵手皺了皺眉:“來人通報的是城裡的?軍裡的?門裡的?還是縣裡的?”

陳鷹得道:“是西方大老爺接的手令,我撞了一面,是個戴猙獰面具的傢伙,不過,他手持的指令倒是仔細檢驗過,真實無疑。”

無情聽了,低下了頭。

好半晌,才微微抬頭,而色蒼白,嘆了口氣。

簫僮忍不住問:“公子,什麼事?”

無情揮揮了手,道:“沒什麼事……只不過,我現在才知道,世叔已一早料定我會選擇辦理此案了。”

第八章 愛拼不是贏

大家走到靈堂內進,只見堂前有一張破竹蓆,就那麼躺了個塊頭極巨的漢子,上而蓋了張薄麻,還遮蓋不了一雙大腳,大腳全是坭垢,連趾甲已凍成了電殛過的紫藍色。

儘管天寒地凍,但屍身已開始發出了異臭。

死屍的頭前腳後,都含含糊糊的點了幾根白燭,白慘慘的亮著,燭影晃晃的,顯得死的人特別魁梧,而剛好站到燭光前陳自陳的倒影也特別肥大臃腫。

“拼將”陸破執見陳自陳碩大的身軀遮擋了無情的視線,便揮手道:

“你走開,讓盛捕頭、鐵捕頭前來看仔細點兒。”

陳自陳冷笑道:“京裡來的捕頭,架子就是大一點兒。”

說著忽爾斜睨著無情:“只怪人擋著他,不爭自己長高一點兒。”

這一句,可把鐵手也給惹毛了,站了過去,儘管陳自陳長得相當大塊肥碩,但鐵手更加高大雄壯,一站過去,已比陳自陳高上大半個頭。

鐵手乾咳聲:“高手高在出手,不高在身影有些人,蹲在地上,也比別人高大。”

陳自陳冷笑道:“不過,我卻知道,有些人,不自量力,學人闖蕩江湖,作威作福,坐穩些吧,免得給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哪!”

笛僮一聽,氣上了頭,公子無情一向是他們所敬重、敬愛的人,過句話擺明是衝著無情來的,笛僮雨凝,笛子自腰畔一拎,即“嗚”劃了一道劍花,怒指陳自陳,叱道:“誰趴在地上,你說!”

陳自陳只冷冷望了笛僮一眼,“你還小,不要趴,還不夠味兒。”

笛僮雨凝腦袋轟的一炸,正要出手,嚴魂靈一把手拽往了他,怕他吃虧,對陳自陳道:“陳自陳,我知道你狠,不然你也不包攬了‘三陳’中的兩陳了,但在六扇門裡,還輪不到你獨家說了算。”

陳自陳冷哼聲:“那也是,六扇門裡,誰及得上諸葛小花狠!”

這一下,連嚴魂靈也禁不往要發作了,把大辮子往後甩,怒叱道:“陳自陳,你們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無情忽然說話了。

他的語音冷。

就好像給冰鎮過一樣。

他的臉色白。

就像給冰浸過一樣。

但他好像完全不生氣。

好像完全沒聽到陳自陳說的話。

他只是問,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