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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地正法。

只要他還在笑,問題就不算太大。

一個人只要還在笑,心情就不算太壞、太劣,情勢也不算太差、太壞。

他也很少怒忿:可能因為他涵養高,也可能是因為他能隱忍,更可能是沒幾件事幾個人能教他發火動怒。

另外一人,一早已來了,就在鐵手身後,朱月明身邊,可是現在,不知何時,也不知如何,他已閃到了無情的輪椅之後。他的身形非常的彪悍,整個看去,也非常的瀟灑。

他當然是個男子。

他一定很年輕。

而且一定很好看。

只要看他的形態,就知道他樣子也一定很瀟灑。

他很高,也瘦,臂部細窄,腰很長,手很有力,肩膀很有力,頭髮很長——但沒 有臉孔。

誰也看不到他的臉。

他戴上了面具。

一張十分猙獰、呲著尖齒、還長一對綠色尖角的兇惡面具。

那當然很嚇人。

可是,不只怎地,你總會覺得:這人若除下面具,也一定是很俊秀、很瀟灑的年青人。

他故意戴上兇惡的面具,也只是用來嚇唬人而已。

他腰間有一把刀。

刀柄有鏽,毫無雕飾,連刀鞘,也佈滿了斑剝的鏽。

這人像窮得連一把比較像樣的刀都買不起。

他的刀就像劈柴、砍樹的刀,意思意思打磨一下就當是兵器來使。

不,恐怕,連打磨一下這過程也闕如。

這刀,要是佩著它來行走江湖的話,是要給人笑話的。

不過,不知怎的,大家看到他,都不太敢發笑,反而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寒。

不寒而慄的寒。

大家都看不到他顏面,但這人可透過面具的眼孔,看到大夥兒的表情。

他現在忽然說了話。

他的話很乾脆,很俐落,也很突兀。

“你們再不止步,立殺當堂!”

就這幾個字。

他突然就這樣說了。

甚至不太像是一句警告。

而像是下了一道命令。

——決殺令。

他這一聲叱喝,大家才發現,原來有三個人,一起悄步向無情潛進。

一個人在正面。

那是“獅王”高遠興。

他大馬金刀,正面向無情逼進。

另外兩人,卻是潛了過來。

一個是“笑面狐”何問奇,另一個是剛給打翻在地的林清粥。

他們一個掣出尖刀,見風即長,一個摺扇一合,彈出利刃,各分左右,電掣風馳,夾擊無情。

無情我自巍然不動。

月色下,他依然冷。

清。

兀自八風不動。

仍然一心不亂。

——其實,他的心卻是一早都亂了。

自從他聽到那笛聲的細訴之後。

那笛聲欲斷欲絕,如泣如訴,時險時寧,倏起倏落,暗香如月,流靜如水,彷彿已告訴了他許多苦衷,許多情愫,許多天地合、陰陽隔、離合事、悲歡夢。思君明月仍決絕!他也因而從笛聲中彷彿明瞭了許多心事,很多情節!

他中夜聞笛,心幾乎已在淌血泣紅,但眼裡清亮寧定如故。

因為他不能哭。

他不哭。

人:一個性情中人,無論男女,不必強蘊英雄淚,有仇當報,有酒當飲,有歌當唱,有淚便哭!但卻是應對親人哭、愛人哭、友人哭,卻決不對敵人流淚!

流淚不是示弱。

熱血決不白流。

就在鐵手與林十三真人比聲鬥嘯之際,笛聲終於漸不可聞,朱月明笑聲乍起,笛聲終於中斷了、滅絕了、不可聞矣。

就在這時候,高遠興、林清粥、何問奇險些對他發出了攻擊。

偷襲!

第八章 銀髮豔血,怵目驚心

偷襲!

不過他們的行動已給喝破。

他們現在只能算是“偷步”,還不算“突襲”!

在這種“陰謀敗露”的形勢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選擇:

可以老羞成怒,繼續攻擊,管他暗襲、強攻,反正,就是要達成任務。

有的人見功虧一簣,只怕討不了好,既已不能一鼓作氣,就先謀定後動,伺機再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