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啦,門上的鎖沒有損壞啦,像是有很多內部人接應的跡象。”
“哎!那麼,真是商店裡有作案的人?”
“真想不到!”
“……直貴君,明天去上班嗎?”
“去啊。今天還做了各種各樣的準備呢。告訴我們注意不要影響商店的形象,明天要比平時更大聲招呼,接待好客人。”
“哎,不要緊嗎?”
“什麼?”
“可是,”由實子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也許犯人就在店裡呢。”
直貴拿著話筒笑了,“那又怎麼了?”
“所以,是不是有些危險呢?我想。電視裡說是很厲害的團伙犯罪。”
“也許是有組織的犯罪,可又不是什麼武裝集團,不過是些小偷呀!”
“是嗎?”可她還像是有些擔心。
“剛總瞎想,沒必要擔心。對了,上次的錢,下回發獎金的時候我把沒還的都還上。”
從由實子那借的錢,發半年獎金的時候已經還了一部分。
“不用那麼急,什麼時候都沒關係。”
又說了幾句話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最近不大提起剛志的事了。大概是因為怕直貴知道了又要不高興。
發生事件後的第五天,直貴正在商店裡跟一個女顧客介紹著電腦,河村湊到跟前耳語道,“這裡我來應付,你去五樓一下!”
直貴一驚,回頭看了看前輩的臉,“現在馬上去嗎?”
“嗯,”河村點頭說,“我也不清楚什麼事,只是說叫武島君來一下。”
“啊!”不明白怎麼回事。他晃著腦袋走向員工用的電梯。
五層辦公室裡,職員們面對著各自的辦公桌忙碌著。雖說是不小的盜竊事件,但好像已經返回到了正常的狀態。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武島君!”旁邊有人叫道。禿頭的總務課長走了過來,“工作中,不好意思。”
“啊,不!”
“請到這邊來一下!”
辦公室一角有個被帷幕隔開的空間,他被帶到那裡。有張會議用的桌子,兩個男人坐在桌旁。其中一個以前見過,是古川刑警。另一個大概也是刑警。
古川對工作中把他叫出來的事表示道歉,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
“稍微有點事想確認一下。”古川說。
“什麼事?”
“請你聽了不要太在意。對這次事件,警察認為應該從各個方面開展調查,更清楚地說,覺得內部有人參與了犯罪。於是我們想對所有員工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他們的人際關係。並不是要介入個人隱私,但比如是否和暴力團伙有關係,是不是有很大的債務,家屬中有什麼特別的人,就是這些事情要預先摸清楚。”
刑警說的意思很明白,直貴想大概確有那個必要。同時,他也揣摩著為什麼叫我來呢?祈願著最好不是那個原因。
但他的祈願沒有奏效。古川拿出的東西是直貴的履歷書。
“你有個哥哥是吧?”說著,刑警緊盯著直貴。
(3)
直貴看著總務課長。刑警究竟把多少疑問告訴公司方面了呢?只是調查了有沒有其他家屬的事嗎?
“是的,有個哥哥。”他朝著刑警點了點頭。履歷書上寫著的,這裡不能撒謊。
“據你對公司的介紹,現在他去了美國,為了學習音樂……”
“嗯,差不多吧。”直貴感到全身發熱。心臟的跳動也快了起來。
“美國的什麼地方呢?”
“紐約的附近……吧,我也不大清楚。完全沒有聯絡。”
直貴的話,古川用懷疑般的表情聽著。然後把履歷書放到桌上,把兩手手指交叉在一起,身體向前探了出來。
“這話,是真的嗎?”
“哎,什麼?”
“你哥哥去美國的話,真有那麼回事嗎?”
刑警的視線像是纏繞著直貴,他把手指放到嘴邊擦著。
“你哥哥是辦的工作簽證呢,還是以留學的形式去的呢?”
直貴搖了搖低下的頭,“我不清楚。”
“不管是哪種形式,按理說不會是去了以後就沒有任何訊息了。最近一次回日本是什麼時候呢?”
直貴無法回答。要是不小心說些什麼,鬧不好馬上就會出現矛盾。
他瞥了一眼總務課長,課長把雙臂盤在胸前,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有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