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動作,紐扣被一顆顆地解開,衣服褪下來,露出了身體的上半身。
常生很瘦,鎖骨非常明顯地突起,兩根鎖骨之間有一個小小的掛飾。
那是一隻長生鎖,銀質的鎖身上花紋模糊不清,似乎因為戴了太多年而被磨去。
杜紹言好奇地湊過去:“這是什麼?”他用手指捏起小小的鎖身:“好舊啊,不會是你傳家寶吧?”
“是我從小就戴著的。”常生說道:“也是我家人留給我唯一的遺物了。”
“那很珍貴啊,”杜紹言想起來了:“對了,我從前在水裡拉到的繩子,是不是就是系它的?”
常生點點頭:“後來在河底找了很久才找到。”
“幸好找到了。”杜紹言吐吐舌頭,還好沒丟,不然罪過更大了。
“……少爺,要塗藥的話快一點好嗎?”常生摩擦著手臂的肌膚:“有點冷。”
房間是集中供暖,但畢竟是冬天,杜紹言笑笑:“忘了。”說著將軟管裡的藥膏擠在手上,塗到常生的胸口傷處。
刀傷在左胸留下了很大的一道疤痕,褐色的有些猙獰,非常不好看,杜紹言把手揉在上面試圖用體溫讓藥膏快些吸收,他的手掌已經是成年人的大小,蓋住傷口的時候也蓋住了常生左胸的突起,他揉的時候也自然地揉到了那小小的淡茶色。
常生只覺得身體一陣戰慄,奇異的感覺從左胸口的敏感部位傳過來,他不自覺地咬住嘴唇。
杜紹言可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妥,但他也發現似乎有奇怪的手感從手掌底下傳過來,他抬起手:“什麼東西硌到我手了?”
第 21 章 小夏來了1
常生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臉紅了:“少爺,還是我自己來吧。”
“等等。”杜紹言已經發覺了:“你這裡硬了誒,怎麼回事?”他用手指戳了戳常生左胸的突起,那裡本該是柔軟的,而此刻像一小顆堅硬的紅豆。
“別……”常生身後就是床,他沒有地方躲,只能去抓少爺的手。
杜紹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仍然戳著硬硬的突起:“你怕啊?”
他手指留了點指甲,摸弄得胸口很癢,常生只感到周身戰慄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忍不住發出了一點聲音:“嗯……”
杜紹言抬起眼睛:“這樣呢?”他鬆開常生的手腕,將兩隻手都放在他的胸口,同時按住他的兩顆紅豆,輕輕地揉搓起來。
“少爺……啊……”常生不及防備,呻吟出聲,他馬上閉上嘴不肯再發出任何聲音,他的臉越來越潮紅,蔓延到胸口,全是充滿曖昧色彩的緋紅。
“你真是……”杜紹言想了想,終於找到合適詞彙:“敏感啊。”
常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杜紹言又說:“不過這個詞是說女人的,你不適合。”放下手:“我回去了。”
說著一反平時頑劣逮到好玩的就不撒手的個性,轉身走出房間。
他當然不會和他的下人說,本少爺身體起反應了要回房趕快解決掉。
因為本少爺對一個男人身體起生理反應是很丟人的事啊!
常生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他只感到強烈的讓人羞憤的恥辱感。他動作緩慢地重新披好衣服,有些呆滯地坐在床頭。
更加羞恥的是,他的身體起了反應,僅僅因為一個少年的無心撫摸,和調侃。
為什麼會這樣。
曾經揮之不去的念頭又佔據了所有的思維,他突然長長的嘆了口氣。
**
之後杜紹言像失憶一樣絕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也不再和常生做親密的舉動,像是青春期的少年突然發現男女有別的刻意疏離,常生更加不會再提,他覺得那不過是小孩子的一時好奇,小孩子玩心大,他一個怪物一樣的男人怎麼能讓他念念不忘?
冬天很快結束,春天裡有杜小少爺的十五歲生日,常生的傷也好起來,開始做一些家事。
杜小少爺又接到鄉下的來信,讀完之後很興奮:“小夏要來,小夏要來了!”
常生打掃著少爺的房間,邊回答:“是那個和你一起玩的孩子嗎?”
“對呀,哈,好久沒見他,快兩年了,希望他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杜少爺拍手:“不知道他送我什麼禮物。”
結果生日結束小夏還沒來,杜少爺憤憤地說:“居然耍本少爺,看他來了我怎麼教訓他!”
又過了兩週的週末,常生正在樓上擦拭走廊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