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紹言沒有說話,他只是搖了搖頭。
他知道那不是誤會,父親不會無緣無故說那些話,但他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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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不知道小少爺現在會不會想見他,他還是敲了敲門。
門沒有關,他一敲門就開了,他輕輕地推門進入,少年背對著他站在櫥子前,頭也不回。
“少爺,”常生關好門:“我聽他們說……”
“你也覺得好笑嗎?”杜紹言回過頭。
常生走過去,他看見杜紹言手裡握著的相框,棕色的木質相框裡,是一張女人的相片。
照片有些年頭,白色背景色有微微的泛黃,相片裡的女人微笑著望著前方,她有一張清秀美麗的臉龐,和杜紹言很像。
“我媽媽,”杜紹言看著相片:“她很漂亮吧?”
常生點點頭:“她很美。”
“我一點也不相信,”杜紹言輕聲地說:“我媽媽絕對不會做對不起爸爸的事,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爸爸怎麼能不相信她?”
常生望著少年黯然的樣子,他剛想安慰,杜紹言又說道:“一定是那個女人陷害我,我怎麼可能不是爸爸的兒子!她現在居然讓我聽她的話,我死也不會!”
常生嘆口氣:“先生或許是生病腦子糊塗,等他病好了就會明白。”
“我不原諒他,常生你知道嗎,他在醫院裡說,杜紹博是他唯一的兒子,是公司的未來繼承人,其實我一點也不介意公司交給誰,錢算什麼?!”杜紹言低下頭:“我不原諒他,因為他居然懷疑我媽媽,他居然不承認我是他的兒子,他居然會讓那個女人生的孩子繼承他的事業,我恨他,他這樣說我,說我媽媽,袒護那個女人。”
他比常生高,但常生看他仍然覺得他是個孩子,他拼命地想著能夠撫慰他的話。
杜紹言將相框放進書桌上的書包裡,將書包的拉鍊拉好,他看向常生:“這個家我沒法呆下去了,我恨死他們了。”
常生有點吃驚:“少爺要離家出走?”
“不是離家出走,”杜紹言搖頭:“他都不承認我是這個家的人,我再在這待著是自取其辱,那個女人也不會給我好日子過,等她趕我走嗎?”他說著將書包背在肩上,轉身要走。
常生拉住他:“等等。”
杜紹言回過頭看著他,常生猶豫了一下:“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