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夫人算是家裡的主人……”
杜紹言叫道:“她算什麼主人!”
“名義上總是,”常生有些無奈:“你又說杜律師在做公司的事,他們兩個人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少爺還小,沒有勢力又沒有閱歷,他們……”
正說著突然手機響了,杜紹言做了個制止的手勢,接起來:“陳醫生?”
陳醫生在電話那頭說道:“杜先生讓你到醫院來,夫人和大少爺我都通知過了,請快些來。”
“我儘快。”杜紹言掛上電話,抬起頭看常生:“我去醫院了,你說的我已經明白,你才是真正為我考慮的人。”他說著跑出房門。
常生望著他的背影,覺得臉有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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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病房除去各種儀器之外依舊空間很大,杜守誠看著床邊站立的兩個兒子,他抬起手臂:“紹博,你來。”
杜紹博往前靠近父親,他已經有成年人的相貌和身材,就外表而言他沒有繼承到母親的美貌,他非常像他的父親,並不是帥氣亮眼的型別,瘦長的臉,兩條法令紋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紀更加老成。
“你已經成人了,”杜守誠望著大兒子:“不止是這個寒假,以後,我希望你都能在學業之外更多參與公司的事。”
杜紹博順從地點頭:“我會努力做到最好。”
“開始時不懂要多問問身邊的人,沒有人生來什麼都會,你叔叔,”杜守誠望向床尾站著的杜守信:“也會幫你,慢慢幫你熟悉一切,掌握一切。”
杜守信點頭:“我會的。”
杜紹博沉默了一會,看著父親的眼睛:“爸爸要快些好起來,我還是希望爸爸親自教我。”
杜守誠微微地笑了,他又看向身邊的小兒子:“紹言,你來。”
“爸爸。”杜紹言握住父親的手:“我在這裡。”
“你媽媽和你叔叔說的對,你現在還是以學業為重,好好地在學校學習,不要參與這個年紀不該參與的事……”
杜紹言急切地打斷父親的話:“爸爸你在說什麼?!紹博能去為什麼我不能去!”
杜守誠看著兒子的臉,前妻的秀麗相貌完全繼承在了這個孩子身上,並且少年將之變得英氣勃勃,甚至是英俊地咄咄逼人,杜守誠搖搖頭:“你還小。”
“這不是理由,我現在不進公司以後怎麼辦,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根本不會再給我機會……”
“那個女人?”杜守誠勉強笑了:“你以後不能再目無尊長,她是你媽媽。”
杜紹言條件反射地反駁:“我媽媽只有一個!她不是!賤人!”
“閉嘴!”杜守誠大聲說道,接著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陳醫生立刻撫住病人的胸口,杜紹言不敢再說話,只憤怒地瞪了一眼一旁一直不說話的阮明莎。
女人反而對他微笑了。
這笑容讓他感到莫名的毛骨悚然。
杜紹博勸道:“爸爸不要為紹言的話生氣,他什麼都不懂,平時被驕縱慣了。”
杜守誠咳了半天終於勉強止住,他無力地望著大兒子:“你是哥哥,以後紹言要多多管教。”
“還輪不到他來管教我!爸爸,我才是您的兒子,我才應該……”
杜守誠抬起手製止了小兒子的話,他低低地說:“現在沒有你說話的份。”
杜紹言憤憤地不再開口,杜守誠接著說:“紹博,你到公司之後要多問多學,凡事既要和人商量,也要學會自己拿主意,做大事的人都是獨立思考的人,不要讓別人左右了你的思想。”
杜紹博點點頭:“是的。”
杜守誠嗯一聲:“你要記住,公司未來是你一個人的。”
杜紹博有點意外:“爸爸,您現在說這樣的話太早了,您很快會好起來的。”
阮明莎也說道:“是啊,紹博還要先生身體好起來慢慢教導。”
她和她兒子的目光都集中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因此她沒有看到站在床尾的男人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狡黠。
杜紹言顯然愣住了,他很快反應過來:“爸爸,你這樣做不公平……”
“有什麼不公平,”杜守誠的視線慢慢移到他的身上:“紹博是我唯一的兒子。”
杜紹言立刻說道:“我也是啊!”
“你不是。”杜守誠緩緩閉上眼睛:“你是你媽媽的兒子,不是我的。”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小少爺剛出生的時候就做過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