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有時做讓他心跳加快的事,嗯,偶爾還有讓他羞愧難當的時候,少年性格惡劣,從小被慣壞了的少爺脾氣,卻喜歡對他笑,他的笑很值錢,一笑就是五萬元,以至於他有時候會想這自己得付多少錢給他啊,難怪總像欠他的一樣掏心掏肺地對他。
不過少年沒有父母,他靠在車窗上的臉像有淚痕滑過,讓他僅僅是看一眼都覺得很難過很難過,所以他給了他一個承諾,要陪他一生一世。
不是少年的一生一世,而是他的永遠。
所以要快點醒過來,他在等,等不到的時候是孤單的一個人,答應過他的事要做到,要醒過來醒過來……
常生睜開眼睛,房間的日光讓他有片刻的暈眩。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想了一下,想起自己把他推開,被車撞倒,那是晚上,現在是白天,那麼自己是睡了一夜,還是更久?
他看了看身邊,杜紹言趴在他的頭邊睡著了,樣子乖乖睫毛長長的樣子讓人想起溫順的小狗。
這是假象,這孩子是匹小狼!早就把自己吃的只剩骨頭,常生又好氣又心疼地摸了摸杜紹言的頭髮,少年立刻醒了,他揉著眼睛:“啊你醒了!”
常生先說:“是啊,我沒事。”
“當然沒事啦,本少爺洪福齊天罩著你啊!”杜紹言湊過去蹭蹭他的臉:“不過下次不準再做這種事了,本少爺再大的福分也難保每次都能分給你。”
“嗯。”常生心想你還是乖一點不要在公共場所做危險動作啊!
杜紹言笑起來:“這還差不多,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來給你檢查。”
“肚子有點疼。”常生問道:“是不是動手術了?”
“對,要取出積血,不過醫生說沒事了,我也找過醫生,他說撞擊不嚴重,內臟沒有破裂,外傷也處理過了。”杜紹言摸摸常生的頭髮:“但是你身體還很虛,要乖乖養傷哦。”
“你口氣像我是小孩啊,”常生無奈地說,一會看周圍:“小夏回去了吧?”
“是的,他昨晚送你來時嚇得哭了,陪到早上才回去,今天是他開學第一天,我對他說不好遲到。”
“嗯,第一天遲到是不好,反正我也沒事了。”
“你好好休息,剛才交警來找我瞭解情況,我得去和他們說說給你討個說法,現在我去叫醫生來給你檢查。”說著,杜小少爺吧嗒一口親在常生臉上。
常生現在躲不了他,只好任由他親,邊叮囑道:“誒我沒事了你別難為人家司機。”
準確地說肇事的麵包車並不算違章,司機是按規章行駛,道路兩邊的店鋪都把桌椅架到露天嚴重佔道經營,好好的路被人為弄得狹窄擁擠,而杜紹言當時是突然被推到路中間,但剎不住車是客觀事實,好在常生受的傷並不太重,交警們找了杜紹言瞭解情況,又找了當時的目擊攤主,最後又找了肇事司機,三方情況一綜合,認為司機應承擔部分民事責任,道路兩邊的店鋪得統統都把桌椅收回去。
司機全家都來找常生道歉,帶了補品和花,還主動付了醫藥費,常生心軟,一會就說算了,杜紹言鼻孔朝天,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司機走後常生反而勸道:“算了算了,我已經沒事了,人家開車養家餬口也不容易,出來工作的互相理解一下。”
“人家把你撞成這個樣子啊你還幫人家說話!”杜紹言坐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肩:“氣死我了,你人好得過了分!”
常生住的是單人病房,所以兩人即使親熱點也沒有外人看到,常生真不覺得自己人好得過了分,他本來就體質特殊不怕被撞,就算不送醫院也能自己好起來,大不了好得慢一些,何必得理不饒人非要揪著人家不放,算了不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嗎。
“我已經沒事了。”常生拉拉杜紹言的手:“你也別生氣。”
杜紹言斜著眼睛:“不行。”
“那你要怎樣啊,”常生故意說:“其實也不能怪人家司機,要怪也是怪自家人,誰叫你不聽話要打架……”
“對啊,明明是杜紹博錯在先,我幹嗎不放過人家司機,”杜紹言憤憤地站起身:“我要去找交警說是杜紹博推我,不對,我要找刑警說杜紹博故意謀殺,他要置我於死地……”
“哎哎,”常生沒想到他思維往另一個極端跑了,趕緊勸道:“別把事情鬧大了,大少爺也不是故意的,他不是那種人。”
杜紹言有點生氣:“他不是那種人?他是個什麼東西!你居然幫他說話!”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