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進阿博媽媽的身體裡,理論上是可以幫助修復。”
常生臉色煞白,他大概知道一點現代醫學,他大致能夠明白這個清秀年輕人話裡的意思。
“那件事呢?”杜紹博問道。
阿季哦了一聲:“你說小夏啊,你得把他帶來讓我檢查一下具體情況,現在不好說,我是個嚴謹的人。”
“行。”杜紹博轉頭看向常生:“你不用怕,反正你死不了的,要樂於助人啊。”
常生覺得現在眼前的杜紹博和印象中的完全兩樣,他搖搖頭:“你不能決定別人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杜紹博按住他的肩:“這又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你為什麼要不願意?!你現在在我這裡,在他們康復之前我不會放你,讓我弟弟找去吧!”
紹言?他現在一定很著急……常生叫起來:“放開我!你怎麼能……”
“我勸你聽話,你現在動不了,不過這不是我弄的,”杜紹博慢慢地說:“你的脊椎受到損傷,腿也有燒傷,在醫院裡弄到我這之前都是昏迷的,這又是救我弟弟造成的吧,”他有些惡毒地說道:“所以你現在的處境該怪他啊!”
這個男人,就是紹言喜歡的人吧。
真討厭看到他們相親相愛的樣子!
杜紹博看了他一眼,同時摻雜著熱烈的希望和深刻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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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帶過他一段時間,他是個很認真的學生,太認真了,我接收過一個病人,那個病人的病情很特殊,阿季一天到晚跟著那個病人,起初我以為他是關心病患,誰知有一天晚上他擅自把病人推入手術室,他居然想把病人解剖了,當時正好我值夜班,監控也拍到了,我們幾個人一起阻止了這件事,但也是因為這件事,他的學校處理了他,後來再得知他的訊息時,就是他被開除了。總之他腦子不是正常人,簡直,像瘋子!”
那位醫生的話在杜紹言耳邊不斷地響起,他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努力地讓自己冷靜。
常生在這種人手裡會發生什麼事,而且,還有杜紹博,他和自己的特殊關係,也會害到常生。
明明我這麼在意他,為什麼總是害得他倒黴……杜紹言不停地在心底痛罵自己,要是更小心一些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唯一讓他稍微放心點的是常生的體質,就算倒黴地發生不好的事,他會好起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找到小夏就知道杜紹博在哪裡了,要找到常生也是很快的事。
杜紹言又撥了一次小夏的手機,仍然是關機,他看了眼車窗外,很快就要到小夏的公寓,他將手機塞回口袋,同時他感到口袋裡有硬硬的東西。他掏了出來,那是常生的長生鎖,銀色的鎖面在陽光的照射下異樣刺眼。
那天用這個要挾他來見自己,結果害他被火燒到,早知道就不那麼固執了。
不會有事的,杜紹言將浮躁的心事按壓下去,安慰自己道。
車很快停下,他來不及等電梯直接跑上樓,一口氣衝到小夏公寓門前,門鈴也沒耐心敲,只咚咚咚地大力拍門。
小夏開啟門:“少爺……”
“帶我去見杜紹博!”杜紹言一把抓住他的手。
“啊?出什麼……”
“少廢話!”
他拖著小夏跑下樓塞進車裡,也不解釋什麼,“杜紹博家在哪裡,快帶我去。”
小夏坐在他身邊,跑下樓的幾步路就讓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氣著,他也沒有問太多,點頭:“我帶……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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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取出他的部分神經細胞組織進行培養,”阿季摘下手套:“但是阿博,我必須提前告訴你,任何方式的移植都會有一定程度的排斥性出現,即使他的細胞組織再能再生,如果植入你媽媽身體出現排異,那就毫無用處,甚至是有害。”
手術檯上的男人仍然昏迷著,麻醉的藥力還沒有過,燈光照得他臉色更加慘白。
杜紹博像沒聽到阿季的話,他喃喃地說著:“他不會……死吧?”
“只是取了部分細胞組織而已,”阿季輕鬆地笑:“普通人做這種程度的手術都不會有生命危險,更何況他在生物理論上能實現不老不死哦。”
“如果他死了,我弟弟不知道會作何表情?”杜紹博回過頭,突然微笑了。
阿季睜大眼睛,快步走到手術檯前護住昏睡的常生,“少來啊,這麼寶貴的生物任何人都不準糟蹋!我第一個保護他!”
“我只是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