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囑咐搜尋只能秘密進行,他聯絡了一些朋友,透過小夏的手機鎖定了杜紹博的手機號碼,只要他手機開機就能用衛星導航搜尋到他的行蹤,但是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杜紹言隱隱猜到他現在在進行的活動,那是必須在隱秘而偏僻的地方實行。
他憂心忡忡,公司也不去,家也顧不得回,他一時間忽略了一些事,比如小夏不見了。
一個人在專心一件事時是很難想到與事件無關的人的,但是杜紹言還是在暈頭轉向幾天之後想起來了。
小夏沒有給他電話,也沒有給他簡訊,這是很罕見的,因為小夏對於常生是很關心的,他不可能在得知常生失蹤的情況下不與自己聯絡。
杜紹言讓人追蹤了小夏的手機號,同樣一直是關機,而他的公寓樓裡也一直沒有人,杜紹言認為這件事和杜紹博有關,果然電梯的監控錄影證實了這一點,大廈後面的攝像頭拍到小夏和杜紹博上了一輛車,杜紹言根據主要交通幹道的錄影追蹤到了那輛車的行蹤,於是他馬上行動起來。
謹慎起見他沒有請警察同行,而是請了幾名私家偵探和特警退役的保鏢隨同,雖然目前確定的物件只有杜紹博和阿季兩個人,光他自己就足以對付,但他不想節外生枝,寧願小題大做也不想出任何意料之外的狀況。
車子開向郊外,沿著杜紹博車輛的軌跡,他感到離常生越來越近。
同時他也感到越來越緊張。
會發生什麼事……他又安慰自己,不會有什麼事,常生和他一起經歷過好幾次生死關頭,溺水、車禍、綁架、電擊、火災,都沒有事,應該不會有問題,他不是普通人啊!
遠遠的他望見遠處大片雜草叢生的荒地,長而柔軟的蔓草隨風搖擺,一座孤獨的廢棄車庫在深草叢中隱現。
杜紹言吐出口氣,他跳下車,跟著他的是握著武器的保鏢。
他走近車庫,裡面太過安靜地沒有聲音,只有透過這整片荒地的風,發出穿過草葉時微啞的風聲。
他手心裡有汗,額頭也有,後背也有。
車庫的鐵門上了鏽,虛掩著,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正是因為看不清,才覺得格外的恐懼。
“常生。”他叫了一聲,不管怎麼樣,他想他聽見他的聲音。
因為常生喜歡他,聽見他叫他的聲音,一定會高興,會安心,會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