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自己去火車站買車票。
他的運氣很好,搶到了當天晚上的最後兩張臥鋪票。隨後他又回了趟家告訴爹媽要和一個戰友出趟遠門做生意,大約一個星期以後回來。回到旅店胖子已經將東西收拾妥當,兩人出去吃了碗麵條便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火車站。
這趟列車是高速直達,二十個小時就能到。每個間隔裡有四個床位,他們倆的位置是上臥,下面是兩個穿著中山裝的南方人。光頭和胖子因為裝備已經整整跑了一天,剛剛躺下就打起了呼嚕。
這一覺光頭睡得十分香甜,一邊做著發大財的美夢一邊叭噠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微微睜開眼睛,忽然看見對面的胖子正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剛想開口問,只見胖子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光頭點了點頭豎起耳朵仔細聽,發現下鋪的兩個南方人正在說著什麼。
只聽其中一個矮個子說道:“老五,你說那老頭子到底靠不靠譜?別把咱給蒙咯?”對面的老五答道:“這蒙個啥子,咱又沒給他票子,是隻賺不賠的買賣!”矮個子還想說什麼,老五將他打斷:“行了行了,有那股絮叨地功夫還不如多瞧瞧地圖,省的到了地方在扒瞎!”矮個子聽完躺下說道:“瞧地圖有個啥子用,那松針嶺不知道是個多大的山頭頭,瞧地圖你能瞧出窯子來?”
光頭和胖子兩人在部隊的時候學過唇語,沒想到第一次用竟是這種時候。光頭說道:“上車我就聞到一股土腥子味,還以為是咱們身上的,感情是底下這倆孫子的!”胖子動了動嘴唇回道:“他倆有什麼味跟咱沒關係,你看看他們跟咱去的是不是同一個地方?”光頭探著腦袋向下看了看,只見臥鋪中間的方桌上赫然擺了一張帆布地圖,與白鬍子老頭給他們的那一張一模一樣!那個老五正趴在地圖上仔細看著路線。在他腳下放著一隻行動式手提箱,箱體上寫著‘摺疊式旋風鏟’五個已經有些模糊的小字。
光頭將腦袋收回去用唇語說道:“艹,咱們被那老頭忽悠了,這張破地圖都不知道被送出去多少份了!下面也是兩個淘土的!”胖子看著他問道:“那咱們怎麼辦?回去收拾那老頭子?”光頭想了一會道:“都已經上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先去看看再說,萬一真是座空墓,咱在回去拆了那把老骨頭不遲!”胖子點點頭表示同意,又指了指下面問道:“那這兩個怎麼辦?先不說別人,眼前就有兩個搶生意的!”
光頭正要說話,趴在下面看地圖的老五忽然喜道:“茂小快起來,咱們這回可發了!”那個叫茂小的翻身起來道:“你會瞧個啥,趕緊好好睡一番到地好乾活!”說完又要躺下,老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地圖近前:“你瞧這松針嶺,前邊是一條河溝溝,後邊都是大山,肯定是大窯子!”茂小半信半疑的將腦袋探過去問道:“咋?你還會瞧風水?那不是北漂子的功夫麼?”老五得意的一笑:“北漂子的功夫我咋就不能會,不只是這個,我會的海了去了!”說完指著地圖上的線路一一講解起來。
胖子見狀眼珠一轉:“看著兩個南蠻子也有幾分本領,咱不如和他們聯手一起進墓,也省的到了地方白費力氣。”光頭也覺得這主意可行,畢竟如果真是一座大墓,那裡面的寶貝不會太少,於是點了點頭。胖子當即探頭就是一嗓子:“我說兩位仁兄,你們瞧完了沒,我們可聽半天了。”
那兩個南蠻子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下了一跳,老五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地圖塞進口袋裡警惕的問道:“什麼人?”胖子嘿嘿一笑:“別緊張,同行,同行。”老五聽聞伸著鼻子聞了聞,隨後說道:“打南邊來了兩個喇嘛!”胖子一聽頓覺奇怪,心說這怎麼還忽然說起繞口令來了?還來了兩個喇嘛?於是順嘴答道:“手裡拎著十斤塔瑪。”茂小和老五一聽忽然放鬆下來。光頭知道這肯定是某種行家只見的暗語,於是眼珠一轉在旁邊說道:“我這個兄弟愛開玩笑,其實是打北邊來了兩個啞巴。”老五一聽臉色頓時又是一沉,隨後答道:“喇嘛手裡的塔瑪紮了根。”光頭道:“啞巴手裡的喇叭吹成了曲!”說到這裡,老五忽然雙手一抱拳:“原來是北方的行家,失敬失敬。”光頭似乎還不過癮,又繼續說道:“敢問喇嘛去哪種塔瑪?”茂小在一旁答道:“洛陽松針嶺,那啞巴又是去哪吹喇叭呢?”胖子笑道:“一樣,一樣。”
兩人聽後臉色大變,老五兩顆賊溜溜的眼珠一轉:“世界這麼大,竟有如此巧事,閣下莫不是想要黑吃黑吧?”光頭笑道:“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只是想同坐一條船,共發一處財罷了,相信咱們南北兩派強強聯手,任他再邪的大墓也無可奈何!”說著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