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然知道。”
“沒什麼了不起,我告訴你,我的女人更多,我是*,不是下流。你知道她有多淫,有多賤嗎?”他嚥了口口水,做出一臉鄙夷的表情,“有一回我去桃園跑業務,騎著那輛爛機車,才到她家,她居然等不及我洗完澡,就說‘我好需要哦!我好需要哦!’你知道她會急得在浴室外面敲門嗎?”
“她愛你嘛!”
“得了吧!那時候誰不知道她跟你們老闆好?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但那是以前的事了。”
“誰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往?”志剛把臉一板,“好!我問你,她現在是不是還跟那個王八蛋往來?你敢確定沒有?”
“我不知道,那是你們的事。”
“好!我們的事,你少管。她八成會到你這兒來,我非把她逮到不可。”
說完就衝出門去。
志剛才走,小欣還扶著門發愣呢,小霞居然就呼的一聲,將小欣推進門,把門關上。撲在小欣身上哭了起來:
“他說我拿了他的錢,我根本沒拿,我連看都沒看過,誰知道他藏了那麼多錢……”
“唉!男人嘛,常偷偷存錢,在外面搞鬼。你又不是不懂男人。”
“可是我沒拿他的錢哪!”
兩個人正說著,電話響。
“八成是他打來的。”小霞揮揮手,“說我不在。”
小欣正要過去接,電話鈴停了。跟著珊珊笑嘻嘻地走出來:“我接了,是志剛叔叔,我就把它掛了。”
正說,電話又響。
珊珊又跑過去,把話筒拿起再放下,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又過不久,門鈴響。小欣先把小霞推進臥室,再去應門。
果然是志剛。可是態度全不一樣了,滿臉淚痕朝屋裡喊:“小霞!小霞!是我錯了,錢我找到了……”
不超過十五分鐘,兩個原來已經非離婚不可的人,居然摟著、抱著,走出小欣的公寓。
“好好地過!不要吵了!畢竟是夫妻。”小欣在樓上陽臺,伸著頭叮囑。
“好好地過!不要吵了!”志剛學著小欣的聲音,關上車門,摟了摟嬌妻,“得了吧!我看你這個朋友根本不是朋友。”
“我本來也沒這麼認為。”
“你知道嗎,她居然說你以前有一堆男人,還說你跟老闆好。”
“你信嗎?”
“我當然不信。”
“她也說你存私房錢,是在外面搗鬼。”
“我那錢是為了在情人節,買個讓你驚喜的禮物。”
“我猜也是。”小霞親了親志剛: 。。
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2)
“我才不會信她呢,她啊!是惟恐天下不亂,希望大家跟她一樣。”咬了咬牙,“那個珊珊也渾蛋,居然敢掛你電話。”
想一想
天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恩將仇報的人?
看完上面的故事,你會不會這麼想?
可不是嗎?
當你把故事最後一段蓋起來,只看到小欣在陽臺上叮囑兩個人“好好過”。你一定心想“這是多麼好的結局”,對不對?你怎麼可能料到志剛和小霞一上車,就反咬小欣一口?
處世的學問就在這兒了。
你必須知道,許多時候你當“調人”,人家和好了,你自以為居功甚偉,後來才發現自己不但沒得好報,反而被誣陷。
中國有句俗話——“新人送進房,媒人踢過牆”。不要以為這是玩笑話,其實裡面有大道理。
當兩個人(或兩個團體、兩個國家)有了矛盾、產生了爭執,雙方又不願意“當面對話”,他們靠誰?靠中間人!也可以說靠調人。
“你告訴他我絕對要怎樣!”
“你也告訴他我不可能讓步!”
兩邊你一句、我一句,全靠這位調人傳話。
這時候最神氣的就是調人了。因為爭執的雙方,都得從調人的一張嘴裡,得知對方的反應。
於是“紅口白牙”的調人,可以把一方的“小氣”說成“大怒”;也能把一邊的“大怒”說成“微慍”。似乎“風雲變色”或
“雨過天晴”,全看這調人怎麼“調”。
這調人可以把事情誇大,把矛盾加深,他知道雙方的誤解愈久,他這調人的角色,也就可以維持得愈久。
終於有一天,他調解成功了,兩邊見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