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方滔和石井攔在了門口,不悅地打量著他們,“給我站住,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鬧一次還嫌不夠啊?這次還帶幫手了啊?”
方滔很有禮貌地說,“老闆,我們是來這裡消遣的,不是來鬧事的。”
老鴇瞥了他一眼,“消遣?我們不掙你們的錢。”
這時候,德哥帶著一大幫子人過來了——看樣子他幾乎把所有的手下都帶來了。他們或者拿著短刀,或者拿著斧頭,氣勢洶洶地將方滔和石井圍了起來。
德哥身上纏著繃帶,顯然是上次的傷還沒好。他惡狠狠地指著石井,“你小子真有種,還真敢再來啊。今天不扒你一層皮,我以後就不在這四馬路上混了。”說著,打手們要蜂擁而上,石井抽出短刀,準備搏鬥,卻被方滔一把按住,擋在身後。
方滔賠著笑臉,說道,“各位,你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何必這麼對待我們啊?”說著他轉身問石井,“你究竟都幹什麼了?”
石井板著臉說,“我上次來,就是和他們動了手。”
方滔一聽,已經明白了幾分,對德哥說道,“這位大哥,我朋友以前跟您有些誤會,今天看我的面子上,您就大人大量吧。”他說完,掏出一摞現金拍在桌上,“這點錢就算請兄弟們喝個茶,為我這朋友賠個不是,請您無論如何要收下。”
德哥和老鴇看了看錢,對方滔的出手闊綽有幾分吃驚。但是,江湖面子可不能被這麼點錢砸住啊,德哥仍舊冷著臉,打量了一下方滔,問道,“我憑什麼給你這個面子啊?”
方滔淡淡地說,“大家都是一條船上混的,日後總要相見嘛。”
德哥一愣,“哦?請問您是吃什麼水?燒什麼柴啊?”
方滔道,“吃梢後水,燒峴山柴。”
德哥,“貴幫頭?”
方滔,“聞喜堂。”
德哥,“貴字派?”
方滔,“二十四。”
眾打手發出輕微的感嘆,互相看了看,德哥似乎也有了幾分顧忌,他恭敬地一抱拳,“貴前人尊姓上下?”
方滔也抱拳還禮,“敝家師慕容聞。”
大家都不禁發出一聲驚呼。德哥更是低頭哈腰地說,“原來是聞爺的高徒,失敬了。”
老鴇也馬上換上諂媚的笑,訕訕地說,“這話怎麼說的,聞爺的門人,我們哪敢要您的錢呢。”說著,她要把錢還給方滔。
方滔將錢推了回去,“這個您一定要收下,我這位朋友今天就為了會舒鳳姑娘而來,還望老闆您成全。” 。。
劍·諜 第八章(6)
老鴇急忙堆著笑,“好說,好說,先裡邊雅間請吧,我這就去叫舒鳳姑娘。”
說著,眾人讓著方滔和石井進了品蘭閣雅間。
在大廳一個角落,馮如泰戴著禮帽遮著臉,看著他們進了雅間,就一招手,將龜公叫了過來。他在龜公耳邊耳語了幾句,拿了一張鈔票塞給龜公。龜公點了點頭,帶著馮如泰進了品蘭閣隔壁的雅間。到了雅間後,打發走龜公,馮如泰關了門,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水杯,將水杯扣在牆上,仔細地聽起隔壁品蘭閣裡他們的談話來。
只聽石井說道,“方滔君,多謝你了,今天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方滔笑笑,“這點事你還放在心上,今天就算我請你。別客氣。”
兩人正說著,老鴇帶著舒鳳進來了,“方先生,石井先生,舒鳳來了,你們玩得高興。”說罷她就退了出去。
舒鳳站在雅間的中央,面無表情。她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說,“不知道您二位想看什麼?”
方滔推了推正在發呆的石井,“石井君?”
石井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舒鳳小姐,您給我們跳支舞吧,就是那個用刀劍的舞蹈。”
舒鳳轉身從牆上摘下那一對短劍,在留聲機裡放了唱盤。她先是對方滔和石井抱抱拳,算是開場,繼而,就開始伴著音樂翩翩起舞。那對短劍在她手中變作璀璨的流星,在迷離的燈光下,讓包間裡仿若下起了滿庭光雨。石井端著茶放在嘴邊,卻忘記了喝,只是痴痴地凝望著被劍光繚繞著的舒鳳。
方滔一邊喝著茶,一邊望著痴迷的石井,“石井君,看不出來你還喜歡中國的古典舞蹈。”
石井一愣,將手裡的茶一飲而盡,“啊?不不不,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舞蹈。方滔君你有所不知,我出生在一個武術世家裡,從小和刀劍打交道,在我全部的印象裡,刀劍就是剛猛和冰冷的,它只能用來殺戮和角鬥。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