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知道的,不過他對政壇的形勢比較懵懂,不太能理解,這種所謂的繼承以後,趙老二的行為將會發生什麼變化。當然他至少不會像某些人那麼幼稚,以為政治人物的選擇,還會受到個人好惡的多大影響,所以在形勢明朗化之前,他就沒想過要去和趙老二談談,或者改善一下關係,增進了解什麼的。
那樣做的話,李海就等於把自己的私人關係,給扔到了政壇之中,可能會帶來很多不測的結果。他只能是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然後尋找機會,和趙老二達成某種默契。似乎,榮老頭等人的到來,關於是否開放技術的談判,也是一種契機?
這麼看來,自己剛才在席間冷嘲熱諷,最後拂袖而去,貌似不太穩重啊——李海很是嘲諷地撇了撇嘴,那又如何?古人就說過一句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即便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神通在身,人生這幾十年,也應該要活個痛快安心,何必勉強自己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即便是從政治策略的角度來說,老人家說得也很好,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對自己有利的局面,只能是打出來的,不可能是求出來的!
透過勞斯萊斯的車窗,李海望著外面的街道。這是之江的街道,對於出生在這裡,小學高年級以後就一直在這座城市生活的李海來說,往常他都會感到親切,這是他熟悉的地方,是他的家鄉。可是現在,當他從這個角度,從價值上千萬的豪車中,看著外面流動的景象,李海油然而生的,是一種不容挑釁的掌控感:這是我的城市!我的地盤!在這裡,不論是誰,都得看我的臉色行事,而我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收回思緒,李海拿起電話,撥給凱瑟琳:“我現在授權你,解除研究所總工程師於憶的所有許可權,但是不允許他辭職,假如他要硬性辭職的話,和他簽訂五年的競業禁止協議,規定他五年以內,不能洩露我們的商業秘密,也不能利用他在我們研究所期間所獲得的任何技術成果牟利,不允許他在任何相關行業的企業或者研究機構任職。至於違約金,寫上一百億吧,米元!”
凱瑟琳一直聽到最後,才發出了一聲驚歎:“我的上帝,一百億米元!老闆,你確定這個數額不會被法庭裁定為霸王條款嗎?恐怕於總工先生,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這麼值錢吧!”說著,她自己倒笑了起來,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李海哼了一聲,道:“你儘管寫,他可以不籤,不過那樣的話,就別怪我手黑了!首鼠兩端的傢伙,總是沒好下場的。”
凱瑟琳的動作很快,當天下午於憶返回研究所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被解除了所有的許可權,他不能接觸任何技術資料,連自己的辦公電腦都不能開啟。而他經常攜帶到研究所的個人膝上型電腦,也被凱瑟琳帶著保安,勒令他清除裡面的資料資料。
對於於憶來說,這可以稱之為奇恥大辱,要知道在這間研究所,他才是資格最老的,從這研究所還屬於大興製藥,甚至連大興製藥才剛剛成立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研究所裡任職了,從一名普通工程師,爬到總工程師的位子,他在這間研究所付出的心血絕對不少。可現在,就因為他在老闆和別人談判的時候選擇了沉默,就要受到這種待遇?
“迫害,這是迫害!”於憶滿臉通紅,聲音都在顫抖,不過嗓門卻大得出奇,不用任何擴音裝置,就能讓來來往往的人都聽得清楚:“我簡直不敢相信,在這個年代,還有人會如此迫害無辜的人!我的個人電腦裡的東西,都是屬於我的,裡面還有我自己的研究成果,你們有什麼權利強迫我刪除?我不給,就是不給!看你們敢搶我的嗎!”
他死死抱著懷裡的筆記本,好像抱著個金娃娃似的——確切來說,這筆記本比金娃娃還值錢多了,哪怕於憶之前並沒有刻意地將一些重要技術資料複製到這檯膝上型電腦裡,就憑他平時研究時寫下的筆記,拿出去都能賣很多很多錢!畢竟,這段時間以來他所接觸的技術資料,其水平確實是超越了目前國內的水準很多,特別是涉及到奈米級別的新藥技術,更是不折不扣的高精尖專案。
凱瑟琳抱著胳膊,面帶嘲諷地看著於憶,她可不怕這小子耍無賴,好整以暇地道:“於總工,你應該知道,我們有權要求你保守商業機密,假如你走了之後,發生了商業機密洩露事件,到時候你將會面臨鉅額的索賠,甚至可能為此坐牢。為了你那單薄的自尊,而承受這樣大的風險,值得嗎?到時候,那些聘請你的人,會為你買這個單嗎?他們也只需要你手裡的技術資料吧!想想清楚,於總工!”
於憶的臉色發白,剛才李海走了以後,他和榮院士等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