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要律師同行的?
無奈,到了這個會議上,李海就很難提出這個觀點來了,畢竟幕後的交易還是勝過了前臺,他要是到了這裡再提出這種理由來,那可就是直接在打那位正國級大佬的臉了。那張臉,是那麼好打的嗎?信不信人家直接來個徵召入伍,敢不服從就軍法從事?那可真就是一拍兩散,李海再要反抗的話,這個國家雖大,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所以,他不能讓程衛國說出來!好在,這位首長似乎是稍稍有偏向他的嫌疑,支援了李海搶話頭的行為,讓程衛國憋著話只能乾瞪眼。
“程大校,是我的良師益友啊,我從他身上,真的學到了很多東西。”李海聲情並茂地說著,語氣簡直好像在朗誦一樣,尤其是良師益友那四個字,聽得在座的人幾乎都是一身雞皮疙瘩,心說誰不知道你李海和程家早就翻臉了,火藥味濃得都快爆炸了!也就是程老爺子忽然去世了,程家傷了根基,才讓你這小子逍遙一時,現在都能和程衛國當面放對了。
好在李海自己也不太能承受這種語氣,很快就轉入正題:“這個犯人關係重大,一旦出現差錯,很可能影響到國外情治機關對我們的誤解,甚至引發情報戰線的激烈對抗,所以不容有失。而我一個菜鳥,要承擔這麼大的責任,恐怕是力有未逮,雖然組織上是信任我,我也不能做到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程衛國臉色鐵青,他可沒想到今天這個會,居然會開成這樣!那位坐在上面的首長,雖然表面上是不偏不倚的,可是一直都是讓李海說話,到了這個地步,假如首長對李海的理由表示認可的話,他就沒有任何退路,只能和李海一起去法國了。本來把李海推到這個任務當中,就是想要借刀殺人,倘若結果弄得自己都不得不陪綁的話,那還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裡,程衛國心裡就鬱悶,當初爺爺分明就是打算好了,要拼著自己最後的名譽不要,利用他的逝世,讓李海陪葬。可事到臨頭,卻不知怎麼的,爺爺又改了主意了,這算怎麼回事?
他再度舉起了手,這一次首長要是再不讓程衛國說話,那偏袒的意味可就太嚴重了,因為到現在,程衛國還沒有開過一次口,說過一句話呢。
得到了首長的允許,程衛國站起身來,一開口就是語驚四座:“據我所知,是凱文自己提出,要他的律師,也就是李海同志,陪同他前往法國,這充分體現了凱文對於李海同志的信任!只是一個犯人的引渡,需要我們投入情報機關的人員執行安保任務嗎?李海同志說了,凱文是我們總參一直以來的重要目標,這話不錯,不過我想說的是,犯人被警察抓住了以後,總不見得判刑入監還得讓當初抓他的警察去看守吧?這不亂套了!首長,我的話完了!”
程衛國坐下來,李海的心裡卻是一凜,這說辭相當犀利啊!當然這並不是說李海身為一名法律系的學生,辯論社的辯手,會在詞鋒上輸給程衛國,而是這件事上他有著太多的話,沒法在這個場合說出來,反倒是程衛國,可以冠冕堂皇地踢皮球。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程衛國再輕鬆過關!哪怕只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震懾一下有可能對自己下手的那些勢力,也必須要拖著程衛國一起下水!李海把心一橫,正要放大招,冷不防老韓忽然舉手發言了:“首長,我這裡有一份報告,證明在這次凱文被關押的過程中,李海配合我們情治機關,做了不少工作,從凱文的口中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情報。同時報告顯示,確實存在境外勢力,想要利用這次凱文被引渡的機會,殺死凱文,以免他說出更多的情報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安全域性認為,有必要採取軍事化的措施,提高這次引渡的安保級別,確保凱文被成功引渡給法國。”
他這麼一說,分量又不同了,老韓的身份擺在那裡,文職的安全部門裡面,基本上數他是頭一把交椅了,而且在外交戰線,老韓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身上可是還兼著外交部副部長的職位呢!顯然這一份報告拿出來,就等於是外交部和安全域性給李海做了背書了。
李海舒了一口氣,現在壓力又轉移到了程衛國這邊,他再想輕描淡寫地踢皮球,把這次引渡說成是無足輕重的普通法律行為,那就說不通了,想要反駁安全域性的報告,就得拿出真材實料來啊。
程衛國皺著眉頭,眼睛看著面前的桌子,咬緊牙關,一副艱難抉擇的樣子。他忽地抬起頭來,剛張開嘴要說話,坐在他身前的那位,來自總參的少將,猛地站起身來,大聲道:“首長,我有話說!既然這次任務很危險,就更加不能派程大校去,大家都知道程老剛剛過世,我們非要在這種時候,讓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