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抱著手機在那刷,偶爾抬頭飛快地瞄上李海一眼,看他還是在那盯著電腦看,於是也不說話,繼續氣鼓鼓地刷手機——你不是要冷戰嗎?那就戰吧!好像誰不會似的!
對面大樓里正在玩竊聽風雲的文虎等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很無奈,雖然手機竊聽是在保持工作,但是這個聲音蒐集的元件精度不夠,真的很蛋疼啊!一開始吵了幾句以後,就一直收不到很清楚的聲音了,全都得靠電腦軟體,一點點地識別和分離出來,也不曉得能不能起作用——所謂的起作用,就是說這個聲音記錄拿出去,能不能對李海有效?
直到朱貴櫻把手機從包裡拿出來,這邊的竊聽人員才驚喜地叫了起來:“好了!這下聲音清楚了很多,一定是手機被拿出來,進入了使用狀態!現在只要對方辦公室裡有聲音,我們就能很清楚地蒐集到了!”
文虎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裡,聽見了這話立馬跳起來:“是嗎!他們現在在說什麼?是不是還在吵架?這小子,腳踏幾條船,今天終於是落到水裡了吧,哈哈,撕逼大戰,有意思!”
文虎正在洋洋得意,手下很是尷尬地答道:“呃,這個,虎哥,裡面現在貌似沒人說話,我們的紅外線偵測,也顯示房間裡的人都坐在原地,沒有動作——”
文虎一瞪眼,你特麼耍我好玩是吧?剛剛還說清楚了很多,立馬就告訴我沒人說話,既然沒有人說話,那訊號再好有個屁用啊!他正要發作,那手下還是有眼色的,趕緊提供有效資訊:“對了,紅外線偵測顯示,有個人剛才進入了裡間,正躺在床上,根據我們之前所蒐集到的聲音內容來判斷,應該是2號目標。1號目標和3號目標,正相對而坐,應該會有交談的。”
這個紅外線偵測,是剛剛架起來的,因為基金會外牆都經過特殊的裝修,鐳射什麼的打上去,都收集不到什麼訊號,所以只有大功率的紅外線,還能勉強探測到裡面的人的行動。只不過,現在是白天,這個效果也只能說是差強人意,而且只是模模糊糊看到個人影,能有什麼用?
文虎很是不滿意地哼了一聲,好在這時候,前面的聲紋音軌都已經分析完畢,有人傳送到他的終端上,還附帶了字幕。文虎匆匆聽過去,不由得大喜:“好!光是現在有的這些,也夠李海喝一壺的了,這小子想抵賴都抵賴不了!”他馬上就把檔案傳給了文素,讓她自己定奪,要怎麼處理。
在李海的辦公室裡,李海也覺得差不多了,雖然朱貴櫻一直都沒有表示後悔和妥協,不過咱是男人不是?鬧彆扭完了,總還是男人去哄女人的好,這種閒氣犯不上——當然,真要是到了不可原諒的程度,那也無所謂誰哄誰了,直接翻臉債見拉倒。所謂大丈夫能伸能屈,就是用在這種地方的,該哄就得哄,該掰立馬掰。
乾咳一聲,李海正要說話,正抱著手機在刷的朱貴櫻,卻搶先道:“我先說!”
李海怔了一下,這是什麼節奏?剛剛看朱貴櫻,不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嗎?朱貴櫻看他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得意,這是她剛才心不在焉地刷手機的時候,忽然想到的靈感,出其不意,自己先承認點小錯誤,是不是可以搶回主動?否則,搞不好李海還要強硬下去呢。
“剛才我不對,本來我只是想跟你們,你和朱莎,開個玩笑的,誰讓你倆明明早就在一起了,卻非要瞞著我?我都問過你倆好幾次了,都是當面對我撒謊!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不被人信任?”好吧,本來朱貴櫻是準備道歉,以退為進的,哪知道說著說著,就變成了訴苦和譴責了,就連她自己,都委屈了起來,眼睛也有些紅了。
不過,她說的,也確實在理啊——李海有點撓頭,這麼說起來,朱貴櫻也確實是有理由不滿的,在這麼關鍵的事情上,被騙了這麼久,還是被合夥騙了,換誰都要氣憤,朱貴櫻現在的反應,已經可以算是理智冷靜,顧全大局了。至於她這次衝進來,對朱莎險些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那不是不知者不為罪嗎?朱莎的心理問題,估計除了她自己以外誰都不知道呢。
李海這麼想著,也軟了,原先是心裡軟,面上硬,現在索性連面子一塊軟了:“貴櫻姐,我沒有怪你什麼,只是剛才莎莎姐的情況不好,我得先穩定她的情緒——”
朱貴櫻頓時得計,扭轉局勢佔據了上風,搶白了李海一句:“是啊,現在家屬情緒穩定,領導可以放心了吧?那領導能不能讓我行使一下知情權呢?”
嘿!李海無語了,這當律師當習慣了,相關的語句也用的很熟練嘛!他正要開口,說明朱莎的病情,那邊文虎等人,也聚精會神地關注著對話的進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