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文素髮現自己進退兩難,如果保持強硬的話,可能就會毀掉這次交易。和李海的交易,只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最終是希望透過重返之江基金會,來整合多方面的資源,這裡面涉及到的人和利益,極其龐大!總之,不是文素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同樣,妥協和讓步,也可能導致她不能成功達成交易,她不敢確定李海是否會得寸進尺,更不知道李海是不是會直接插手他們和趙詩容的交涉。她勉強站穩了,下意識地避開李海的直視,道:“你不能這樣,你的手伸的太長了!趙司令退役,也是因為你,現在你要插手對趙家的處理,你會因此得罪很多你不該得罪,和得罪不起的人!”她只能這樣,試圖讓李海先產生忌憚,以便挽回目前的頹勢。
不得不說,文素的反應,確實是正確的,至少部分是正確的。李海承認她說的有道理,別看他在之江呼風喚雨,可是要比起對這個國家最上層的瞭解和影響力,李海是拍馬都比不上文素這種世家女。趙老大的下臺,表面上看來是因為想要幹掉他,手段過線了,可背後必定是有著極其複雜和深遠的交換博弈的,真正深究下去,沒準能扯出長征以前的各個山頭來——這一點都不誇張!
那是他無法瞭解,也無法插手的領域。假如趙詩容手上的股份,是在這個背景下交易,那麼其間是否公平,也不是李海能說了算的。
不過,李海也知道,文家在這個博弈之中,肯定是扮演了某個不太光彩的角色,要不然,剛才文素為什麼那麼驚慌憤怒?——看來,自己要和趙詩容聯絡一下,才能決定以後的策略了。
眼下,還是解決眼下的問題,朱莎的心理,正處在一個很關鍵很脆弱的狀態中,一個不好,就可能朝著不可挽回的方向發展。一想到,將來自己或許要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看到以往那個從容優雅的朱莎老師,李海就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想到這裡,他已經有了定見,一手提著文素,把她重新按在座位上,然後俯下身,按著文素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一股子權神神力,從那枚田黃石印章中提出來,摻進他的神力光環之中。文素對上李海的眼神,身心都是大為震動,那是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對於這種官宦世家子弟,權力還是更為管用——李海這麼想著,語聲變得很冷酷:“文素,京城的事我會去打聽,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但是你想要抓我的把柄,想要威脅我,這是我無法容忍的!我現在給你一個最後的機會,你馬上交出所掌握的證據,還有你們監聽我的手段,我可以當做這些都沒有發生,我們的談判可以繼續。”
李海沒有說“否則”,那是不言而喻的,反正大家都很熟悉這一套了,無非就是“懸崖勒馬,勿謂言之不預也”嘛。
在李海的強大壓力之下,文素的腦子都有點不能運轉了,而相比起李海眼神和動作帶來的壓力,他的話語卻相對柔和,文素不由自主地便傾向於接受:“好,我,我知道了。”她伸出手,在朱貴櫻的頭髮上一拈,捻起那團毛球,遞給李海。
李海接過線團,用錢眼看了一下,也有些發怔:這麼一小團不起眼的毛球,居然價值好幾萬!又怎麼會在朱貴櫻的身上?第一二九五章完
第一二九六章橫看成嶺側成峰
第一二九六章
文虎最終被允許走進李海的辦公室時,已經是十分鐘以後的事情了。不管他有多心急,來頭有多大,之江基金會大廈也不是他能隨便闖進去的地方,他只能耐心地一道道透過,直到嶽藍得到李海的允許,才能把他帶進去——當然也僅限於文虎一個人。
一進去,文虎就看到文素坐在沙發上,樣子有些狼狽,不過看上去並沒有被打或者被怎樣,神情顯得有些冷漠。文虎能看得出來,那是文素的自尊心或者內心別的什麼地方受到了傷害以後,所流露出的表情,從小開始,只要哥哥們不小心欺負了她,文素就是這種表情,不管事後哥哥們再怎麼道歉哄她,她都會一直保持這樣冷漠,直到某個界限。
又是麻煩——文虎在心裡罵了一聲,他的城府可不像大哥那麼深,轉臉瞪著李海:“李海,談生意而已,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文家願意和你談,那是給你面子了,你非要弄得舉世皆敵才甘心嗎?”
李海伸出手指,把那團也許是世界上價值最昂貴的毛球,託在指尖上,冷笑道:“這也是你們的善意嗎?真是處心積慮啊!”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這個竊聽的手段可能被李海識破了,不過當事實擺在眼前,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