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的權利，我繼續忍了。

不一會，李海就不能忍了！趙詩容上了車，教練開始講解如何抓方向盤，如何踩油門和剎車，倒是也沒啥，趙詩容跟著一板一眼地坐了。等到踩離合的時候，教練一邊說：“換檔的時候，離合要一腳踩到底，對，就是這樣踩——”一邊說，一邊手就往趙詩容的大腿上按去，貌似是要手把手示範一下如何用力。

我去，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海頓時來火，突然叫了一聲：“報告教練！”

那教練手剛伸出來，被李海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後座到前座就這麼近，李海又是故意如此，叫的他耳膜都有些嗡嗡作響，那手當然也就伸不出去了。這教練懊惱地收回手來，從後視鏡裡盯著李海：“學員講話！”

“教練，我有個問題，我剛才踩離合時，用力是不是符合標準的？”李海板著臉，一本正經地發問。趙詩容扭過頭去，憋著笑，不過抓著方向盤的手指已經有些微微抽搐了。

那教練也不是傻子，看這倆人的表現，看樣子是一起來的，他就再也沒敢毛手毛腳的，只不過嘴巴上打打擦邊球，李海倒也不好發作了。

三個小時練下來，李海上了幾次車，在車場裡跑了幾圈，什麼加速減速換檔轉圈的，也不曉得那教練是覺得他學得快，還是有意給他出難題，總之是一個下午就差不多把路考要考的科目都練了一遍，也仗著李海稟賦驚人，這一個下午練下來，李海自我感覺差不多就可以自己開車上路了。

等到結束的時候，教練也服氣了，對著李海豎起大拇指：“你要是真沒開過車，那你這車感不是一般的好啊！下回再來練幾次，鞏固一下，我看就可以幫你申請參加考試了，學時什麼的，你去按個指紋模子給我，我幫你空轉一下就OK。”敢情這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法律規定了學習的學時，但是很多人是不想好好練習的，或者沒時間，教練就會幫忙按了指紋，然後把前輪開到一個水泥墩子上，讓另外一個輪子在那空轉，然後車上記錄學時的機器就會老老實實地把學員“練車”的時間給累加上去了。

李海當然樂得如此，這不是省事麼？不過轉念一想，他又不樂意了，看了看趙詩容，就衝著教練笑笑：“沒事，我還是按部就班好好練著，學得紮實點，別上路了害人！”心說你倒是想支開我，剛剛那鹹豬手，要不是我喊一嗓子，可就伸過去了，這大熱天的，趙詩容穿的可是短褲，大腿都露在外頭，我都沒摸過呢！

教練也不好說啥，趙詩容使勁憋著笑，等到學習結束，倆人下了車，趙詩容看了看李海，然後轉頭開始笑，過了半天才轉過來正臉對著李海，一張臉笑得紅撲撲的，即便是隔著墨鏡，陽光下也跟朵花一樣的燦爛。

李海心情大好，正想說些什麼，耳朵裡聽見一個人的聲音，頓時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這人怎麼又來了！

那當然就是張威航，精心策劃的機會，最後落了空，眼睜睜看著李海和趙詩容在一輛車裡待了三個小時，張威航早就氣得肺都炸了！他先學完，就站在樹蔭下面等著，眼看趙詩容和李海一起下來，笑得那麼歡暢，他的心裡就跟刀割一樣難受，趕緊上前，哪怕我惹人厭了，也不能讓你小子好受！

“哎，主席，你在天平所實習，很忙吧？真是不用不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啊，我這兩天已經開始辦案了，昨天去法院第一次立案時，緊張得不行！”張威航說話時，示威性地瞪了李海一眼，心說你小子聽見沒，我都已經辦案了！你個大三都沒上的實習生，現在估計還在事務所裡跑腿打雜，幫著輸入和影印呢吧？寒磣不死你！

老實說，對於他的言外之意，李海真的是有些遲鈍了，他哪能想到，張威航會從這個方面來寒磣他？這些天來忙得團團轉，聽見張威航說起這方面的感想，即便這人如此不順眼，李海還是心有所感，連連點頭：“對啊對啊，第一次去立案，我也是很緊張的，尤其那天還要和對方比誰先立案，還要挑法官，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呢！”

張威航眨巴眨巴眼，才反應過來，很不甘心地追問：“哦，原來你也去立案了，是幫誰遞的案卷啊？”

“我自己接的案子啊，不過是掛的朱主任的名子。”李海這下才反應過來，心裡這個樂，你怎麼又撞我槍口上呢？

趙詩容捂著嘴，又扭頭朝一邊去偷笑，肩膀一個勁地顫抖。張威航卻還是不甘心，繼續追問：“那不錯啊！是多少標的的案子？”所謂的標的，就是指這官司裡面涉及到的金額，好比伍豪和王韻離婚這件案子，因為協議歸屬王韻的財產價值大約是四億，那麼標的就是四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