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知道不關你的事,他也是失手而已,波及到了你母親,他願意賠錢和賠禮道歉,登報都可以,還可以跟你合作,把他剛剛談下來的兩款醫療儀器的江浙代理權都交給你。要求麼,就一個,你讓李海為你擔保,跟銀行借一筆錢,他讓你母親無辜受損,對你們家肯定是有歉疚的,你找他幫忙,他肯定願意。”
崔小翠連連搖頭:“哪有那麼容易!擔保借款,借多少?少了沒意義,多了,你們以為那點人情能值多少錢!不妥不妥,不行不行。”連李海聽得都有點好奇了,陳江原這個大律師也不是浪得虛名吧,怎麼能把他透過這兩件風馬牛不相及案子扯到一起?
陳江原好似胸有成竹,笑道:“你放心,不用多,一百萬而已,也就是你代理那兩款醫療器械所需要的保證金,當然,方先生那裡肯定不會收你,這只是個形式。你把貸款和擔保都談下來,讓李海擔保之後,款子撥給你,你就給李海十萬回扣,不管他要不要,直接划過去。然後這筆錢,就會成為咱們和之江大學之間款項往來的一部分,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我去,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出來!李海不禁歎服,這樣一番操作,本來自己和他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可是隻要有了這十萬的金錢往來,再配合幾個相關人員的證詞,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當然,這裡面不是沒有破綻的,不過相關的單據都在他們手裡,做個偽還不容易?有了這個把柄在手裡,只要法院方面能“秉公辦理”,那自己就等著受到刑事處罰吧,坐不坐牢兩說,起碼這律師是沒法當下去了。所謂瓷器不碰瓦罐,那自己還把方超毫無壓力地搓圓捏扁嗎?想都不用想了!
他正在讚歎,豈料陳江原還沒說完呢:“林綺那邊,我們也要派人進去串供,讓她把李海也咬下水,就說介紹同學出去賣婬,也有他的份,後來發生爭執了,他才把林綺給告了。幾件事情串在一起,他只要不是拼了命都要找麻煩的話,就只有一條路,乖乖低頭配合我們!”
精彩,了不起!李海在這邊摘下耳機,拍手叫好,音箱很怪異地看著他:“你喝多了?居然給他叫好!”
李海搖頭失笑道:“音箱哥,你可錯怪我了,我是真心實意在給他叫好,這種手法,我就演算法條背得再熟,都想不出來,什麼叫律師,這就叫律師啊,所謂的法律武器能用到這個地步,我是真的很佩服他,好,好老師啊!”
很顯然,陳江原是受了方超的指使,在這裡給李海身上潑髒水,而且是那種很難說清楚的髒水。其實,這樣操作,受益最大的並不是屋子裡密謀的這幾個人,而是方超自己。從李海所知來說,方超雖然出身很好,可是家裡老人早就不在了,門生故吏也不多,真正願意出來和他站在同一立場上的人並不是很多,或者不夠份量,所以李海真要豁出去殺了他,程衛國都不來管。
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如果李海不佔理,或者至少在旁人眼裡看來不佔理,那麼同情方超的人就會大大增加了,這就是人家的出身,你草根不服是不行的。所以方超只要能把李海拉下水,弄得一身爛汙,李海再想殺他就有點投鼠忌器了,甚至程衛國那裡的壓力也會大大增加。這就是他的保命之道。
只可惜,陰謀就是陰謀,一旦事先被揭穿,有了防備,就沒什麼作用了。有崔小翠在那邊,李海不擔心這幾個人會掀起什麼風浪來,他倒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方超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準備設法給他製造汙點,那麼他除了在崔小翠身上做文章之外,還會動什麼手腳?倒是不可不防。
問了問音箱,音箱卻說方超目前還是呆在羊城,似乎和王家鬧了一點不愉快,已經定了後天的機票,從羊城飛之江。李海算算日子,方超從看守所出來之後,在羊城滯留了不到一週的時間,大約也是他能拖延的極限了。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對於方超在暗地裡還搞了什麼手腳,李海根本就不去想了。據程衛國所說,向方超施壓逼迫他低頭,一開始是趙詩倩的父親發了話,所以程衛國覺得這裡面應該還有的談,後來他把塞琳娜狙擊方超不成所拍下的照片拿去,說是給那邊看的,按理說應該會起到一些作用,怎麼就看出這麼個效果來?
找了個僻靜地方,李海打電話給程衛國,把自己所知的訊息一說,程衛國也是惱火:“不知死活!早知道這樣,之前我就不管了,讓你找的十字劍殺手一槍掛了那小瘋子。不過現在不一樣,既然倩倩她父親發話了,總要給他面子,談肯定要談的,就算談不成,都要給他個交代。”
咦?李海很敏銳地發現了一點:“程先生,你好像很看重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