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發生怎樣的碰撞?他倒沒有太多的惻隱之心什麼的,石保羅本來就是程潛的狗腿子,對於他李海來說沒什麼感情負擔。
錢神也在教育李海:“你身為神使,不可與下屬的信眾有太多牽纏,這樣不利於你行事方便。信眾原本就是放棄自我,一切都奉獻給本神和你這個神使了,你也該視作理所當然地享用,不信你就體會一下,是不是他遭受的拷問越多,心中對於本神的信仰就越是虔誠?還有,你不妨時不時傳遞一些神力過去,讓這信徒可以感受到,本神仍舊在關注他,知道他因為本神而受到的苦難,這樣一來,不免對於本神更加虔信。”
李海依言,走進神廟去,對著搖錢樹一陣施為,將一股神力,隔空傳遞過去,其間損耗自然不會少了,大約十元神力中,也就能有一元到達石保羅的身上吧。不過,這效果卻是立竿見影,神力一到,石保羅身上的痛楚即刻減輕了許多,傳遞回來的信仰力量,則是成倍地增強,李海心說,要是能一直用這麼個模式來刷信仰,好比網遊裡面用錢買經驗啥的,倒也划算哈!
過了一會,大概那邊看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便另想辦法,暫時沒有再加大拷問的力度了。李海便不再關注,任憑石保羅在苦難中更加虔誠地傳來對錢神的信仰,一邊步出神廟,一邊思考著一個嚴肅的問題:為什麼,對於錢神這種神明的信仰,都能讓人甘願犧牲?這種信仰的根源,不是來自於每個人追求享受,追求比別人更好的生活的天性嗎?賺錢,本來是為了活得更好,或者幫助身邊需要幫助的人,可是偏偏就有人願意為了錢而受苦受罪,彷彿一切目的都不再重要,只需要有數錢的快樂就足夠了,這到底是怎樣的心路歷程?
李海失笑搖頭,果然這神使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啊,自己一個普通的法律系大學生,居然研究起這麼高深的社會心理問題來,還拔高到了神學的層次!他緩步走下臺階,冷不防旁邊衝過來兩個年輕人,直奔著李海而來,形容很是不善,一看就不懷好意的樣子。
李海只是在腦海中略一搜尋,就確定了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份,原來是從鄰省被調過來,到船上來想要抓自己開賭現行的兩名警員。他輕描淡寫,一手一個撈過去,兩個原本想要控制住他的年輕警員,就身不由己地轉了半個身,被李海抓得動彈不得,心中又驚又怒,偏偏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左右看了看,李海笑了起來:“兩位,想玩呢,就在我這船上好好玩玩,我表示歡迎,費用不夠的話也好說,這動手動腳的是做什麼呢?就算你們是國家執法人員的身份,在這裡也輪不到你們發威吧。”面前又多了三四個人,都是一臉的沉鬱,好在為首的中年男人倒還鎮定,看來是個頭頭。
李海輕鬆地把兩個年輕的警員一推,他倒也不生氣,自己就是學法律的,對於這種執法的行為,李海並沒有什麼不滿,只要他們依法行事,李海甚至很願意在不影響自己根本利益的情況下予以配合。他看著為首的中年男人,笑道:“看樣子,你們也沒搞清楚狀況,只以為是來執法的,不怪你們。不過現在這條船,執行的是巴拿馬共和國的海事法律,你們沒有執法權,這個很清楚吧?一幫普通遊客,要是搗亂的話,我們也不會坐視,只能採取必要措施來維護船上的秩序,這也是為大家好。”
幾個警員平時都是掌握權力的人,哪知到了這船上,非但行動不成,自身居然還淪為了被的物件!這般心理落差,年輕人尤其忍受不了,一個剛剛在李海手上吃了虧的警員當即指著李海怒斥:“你別太囂張!——”
話音未落,李海很平常地一揮手,也不知怎麼的,隔著兩米遠,就把這年輕人又給抓了過去,手直接捏著頸動脈,片刻之內,這警員就只剩下了翻白眼的份。李海這才放開了手,看著對面幾個想要衝上來的警員,冷然道:“我的話,通常只說一遍,如果沒效果,第二次我也不會再說什麼,只會用行動來讓對方看到不聽我的話,會有什麼下場。我尊重你們的執法權力,但是現在你們已經不掌握執法權了,對於濫權的人,我向來是嚴懲不貸。”
身為警員,尤其是面對重罪犯的刑警和特警,什麼叫濫權?當場打死人也不過就是寫報告的時候需要點技巧而已!幾個警員怒髮衝冠,根本不理會為首那個中年男人的阻攔,一個個就要衝上來給李海這個大賭頭教訓教訓,可這麼一會功夫,身邊已經多了十來個保安,個個手上拿著點選器,火花呲呲作響,照著幾個警員身上就按過來。
那中年男人怒不可遏,偏偏上船的時候安檢實在太嚴格,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把武器也帶上來,無非就是些檢查不出來的甩棍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