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我，這我有信心，這裡應該還是在塞班島上，你們也沒有多少時間，開門見山吧。”

“很好，我們也不想浪費時間。”那聲音慢吞吞地說著，不過李海能聽出來，應該是因為語調起伏都被機器消除了的緣故，所以聽上去會覺得不緊不慢還很機械，實際上對方的語速並不是非常慢：“這個問題，我們的人問過你，不過你拒絕回答了，所以我們只好請你到這裡來，再問你一次。請你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因為這關係到我們事後要怎麼處置你。李海先生，我們或許不想幹掉你，不過結果也未必是我們所能控制的。”

“問過我的問題？難不成你們是國內來的，抓我就是想知道我和伊麗莎白之間的合作內容？”李海腦中一閃，想起王峰說過的話來，通常他們想要問話的時候，並不會考慮被詢問人的意見，直接控制人身，再不合作就皮肉受苦！忒麼的，這居然是要監禁加刑訊的架勢麼？

饒是有了點心理準備，李海還是被這架勢給氣到了，這幫混蛋，就能把暴力濫用到這種程度！“你們搞什麼名堂，如果是官方要審查我和伊麗莎白的合作內容的話，有相關的政府機構，也有國家安全機構，在之江什麼不能問，非要到遊船上來藏頭露尾地和我接觸，然後還玩這套綁架遊戲？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你們根本就不是合法的機關！”

“很遺憾，實習律師李先生，這裡沒辦法給你自我辯護的機會，我們也從不考慮程序正義！”那聲音似乎是笑了一聲，顯然因為居高臨下，手握刀俎面向魚肉的立場，讓他或者是她，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並沒有因為李海的抗議和指責而動氣。“我知道你很生氣，也很有力量，這時候恐怕已經有人在為你奔走營救，我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不過李海先生，你就不擔心我們將你永遠地留在這裡嗎？我可以保證，你如果死在這裡，永遠都不會有人找到你的屍體，更不會有人能救你出去。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合作吧。大家的時間都不多，浪費不起的。”

李海心中一凜，對方這話，到底是恐嚇還是實話？可惡的機器，將對方語調的變化全都抹去，讓他無從判斷真偽，而且，對方一上來就擺明了不合作就是死的架勢，也很出乎他的意料，早知道這麼難纏，當時他就不裝暈了，直接把現場所有人全部打倒，然後抓起來問話，那多好？旋即，他也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自己的遊船上，可沒有這麼齊全的設施，況且當時他孤身一人沒有支援，要想把這麼多人都抓到船上去，還得等待王峰帶人來援救，這中間又會有多少變數？

“我現在只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和誰交流？表明你們的身份，否則我絕對不會合作！”李海也退了一步，他知道對方嘴上兇狠，不過如果真的是想要從這裡得到重要的資訊的話，就還有商量的餘地，當然，這也是他最後的努力，萬一對方堅持強硬立場，直接上措施，那他也就不準備繼續忍下去了。

還好，似乎對方經過一點時間的考慮，最終決定展示一點誠意：“李海先生，我說過，我們是代表國家的，這一點我們的人在船上就曾經跟你證明過了，不是嗎？至於到底是國家的哪個機構，恐怕說出來你也不知道，因為我們並不是對外公開的機構。如果你一定需要個身份的話，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的組織和你們大廈樓下那些人類似，只是我們聽命於更高層。”

媽蛋，等於什麼都沒說啊！李海翻了個白眼：“你在逗我玩嗎？這種哄小孩子的話，也就是街上招搖撞騙的傢伙的水準吧！”他裝作憤怒——好吧不用裝了，其實他已經很惱火了——用力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被捆得確實非常嚴實，繩子似乎是特製的，非常堅韌，椅子也是鋼製的，而且是整體鑄造在腳下的鋼板上，至於身後的門，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特別加固過，想要突圍，似乎眼前的玻璃牆，應該是最好的方向。只是誰知道這牆的背後，是不是一間同樣的屋子？

對方還是不緊不慢地，好像一點也沒有因為李海的“不合作”態度而生氣：“李海先生，你的抗辯很有道理，不過非常遺憾，我們只能說到這種程度，因為相關資訊無法驗證，你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自白劑這種東西，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吧？事實上，針對這方面的研究，已經做到了一個非常高深的程度，配合上燈光、聲音等手段，我們能夠讓任何人在短時間內崩潰，給出任何我們想要的東西，只不過事後會造成怎樣的創傷，能不能夠癒合，那就無法保證了。所以你瞧，乖乖合作，對你有好處，對我們無所謂——”

話剛說到這裡，那人就戛然而止，因為在他眼中，出現了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