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的思維比常人快了百倍，哪怕是發呆，也就是那麼一瞬間，迅速就恢復了正常。指了指桌上的那幾張紙，李海略顯嘲諷地笑道：“我們民眾和警方合作，向警方提供幫助的時候，是不是還要遵守這樣的條款？”

不等艾達反應過來，塞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起桌子上那幾張紙，欻欻幾下撕成碎片片，然後團成一團丟進字紙簍裡，雙手一拍滿面堆笑：“不需要，完全不需要！李海先生並不是比我們警方要求來協助調查的身份，而是本案的最大受害人，當然有權參與我們的偵查行動，哪裡需要這種不知所云的條款？艾達小姐，你這就給李海先生辦理手續，他可以參與我們關於本案的一切商討，有權調閱所有的案卷和證據，當然要帶出去的話，需要辦理和我同樣的手續，你拿過來我親自簽名！”

自從李海爆出猛料，塞伯變臉，艾達就一直髮呆到現在，被塞伯叫到名字了，才回過神來。她都沒怎麼聽清塞伯說什麼，憑著腦海裡的記憶，回憶了一下塞伯之前發出的聲音，才明白他說的究竟是什麼。知道眼下不是表示驚詫莫名的時候，艾達強行控制住自己的反應，點了點頭。

塞伯表示滿意，隨即又向李海笑道：“李海先生，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請你上樓去，看看我們那位睡美人？早一點讓他醒過來開口說話，我們就可以多爭取一天的時間，現在我們警方的壓力，是非常大的啊！”

睡美人？李海有些不解，艾達及時幫忙解釋：“就是那個葉莫夫，我們給他起的代號就叫睡美人。對了，這樣說來，我們可以給李海先生起個代號，就叫王子，這樣更安全，也更貼切。”塞伯精神一震眼睛一亮，大力稱讚艾達：“說的好！這個主意非常棒，再沒有人比李海先生更適合王子這個代號了啊！我一直覺得李海先生的氣質很特殊，被你這麼一說才想起來，這就是那種王室成員才有的高貴氣度啊！”

李海有點想反胃，我擦這塞伯太強悍了，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啊，這樣也行！這不是變臉，是變身啊！至於法國警方的關注重點，給葉莫夫這種人起個代號叫睡美人，李海已經無力吐槽了，該說法國人的浪漫天性無處不在麼？唔，這樣貌似還是誇獎他們呢——

領了一個編號，換了一身沒銜頭沒臂章的黑色特警服，李海終於得以上樓，穿過警方的層層線，來到了前幾天他曾經來過的那間病房之中。一路上艾達就注意看他的臉色，見李海在諸多轉角，都不需要自己的指點，就很自然而然地走上正確的方向，越發確定李海早就來過了！她只是好奇，李海來過了，可是醫院的各種影片記錄，怎麼就沒有留下他的身影呢？就算他冒充醫生或者護士混進來，也總有蛛絲馬跡可尋吧？她哪裡知道，李海根本就是隱身進來的，哪裡來的蛛絲馬跡。

到了葉莫夫所在的病房中，一切還是老樣子，只是除了房門外站著兩個特警之外，裡面還多了兩個GIGN的成員，李海一看那黃色玻璃的面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很想過去八卦一下，戴著這樣的面罩，你們會不會覺得自己身份掉價啊，整的跟摩托警似的——

當然，那兩個GIGN是不搭理他的，只是和艾達、塞伯打了個招呼，又檢查了李海剛辦的證件，從手上的平板終端上確認了證件的真實有效，才允許了他們接觸葉莫夫。從這一系列的規程中，李海發覺，法國警方一旦認真起來，還是有點靠譜的，起碼這一路上過來，程式確實嚴密。

塞伯是厚著臉皮跟過來的，他心裡也憋著火呢，別看剛剛變臉變得利索，要是事實證明李海做不到他說的，那塞伯可就要再度變臉了，堂堂法國特警總部的高階警官，這變臉加變身的特技，是一般人能看的嗎？看到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他瞪圓了眼睛，看著李海，看他要怎麼叫醒葉莫夫，是運用中華醫術中最神秘有效的針灸？還是氣功推拿？對於老外來說，中藥是不被允許銷售的，他們對中醫最熟悉的，就是針灸和推拿按摩了。

只可惜，李海的態度極為隨意，既沒有摸出一把金針，也沒有運氣作勢，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走過去，伸手拍了拍葉莫夫的臉：“嘿，葉莫夫，醒醒！我有話跟你說！”不光是塞伯和艾達，就連那兩個一臉酷相的GIGN隊員也看傻了，這是什麼路數？

下一刻，他們就不是看傻的問題，而是直接連眼珠子都掉到地上了！葉莫夫，這個一直沉睡不醒的“睡美人”，居然就這麼被“王子”一巴掌給扇醒了過來，而且醒過來之後意識就非常清楚，第一眼就認出了李海，還皺著眉頭：“你怎麼又來了？為什麼你一碰我，我就會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