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飆嗎？

總算，程衛國還是答應幫忙說項了，他保證會向對方說明情況，爭取得到對方的諒解，然後再安排撮合他們老戰友見面敘舊。從頭至尾，他也沒問過老韓那老戰友的兒子，到底叫什麼名字。這也是老韓有意隱瞞的，他也怕被程衛國知道了李海就是老李的兒子，恐怕會節外生枝，畢竟現在兩邊關係這麼緊張。

放下電話，老韓拍了拍老李的肩膀，笑道：“行了，這下你放心了吧？凱文現在一投案，訊息馬上就會傳給媒體，外媒一報道，他在看守所裡也是安然無恙的，程衛國總是知道輕重的，他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還堅持對凱文動手，在老領導他們眼裡就要大大丟分了，搞不好從此都沒發展前途了呢。他要是沒了前途，李海又年輕，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那以後還不是被李海玩死的份兒？所以啊，我覺得，李海這次領著那個凱文來自首，真是一招妙棋！這孩子倒也沒枉費讀了一場法律，腦子挺活，還能站穩立場不走歪路，不錯啊！”

老李聽到老韓誇獎他兒子，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不過老輩人的習慣，總是儘量貶低自家孩子的：“哪裡話，這小子就是不省心啊，你說人家趙家倆閨女，他偏偏全都招惹上了，這事兒怎麼說呢，哎！這邊還只能退婚了，就算我那老戰友能諒解，要是聽說他是同時招惹了趙家倆閨女，才決定退婚，也得埋怨我教子無方，怎麼人家大閨女就能守著二十年的婚約，我們家兒子就要亂來呢。這話，我還真沒臉說！”

老韓憋著笑，顯然心情很是輕鬆：“行了，瞧你那一臉得意的，拿這話哄誰呢，你兒子能迷得趙家倆閨女神魂顛倒，你心裡不定得意成什麼樣了吧！話說回來，你當年那位老戰友，也不曉得是哪條戰線上的，這保密層級一點不比你低啊，我都查不到檔案！這還幸虧是找上了程家，程老爺子的面子夠大了吧，才能聯絡上你那老戰友，就這樣，程衛國到現在也沒吐口，說出你老戰友的身份來。好在，總是馬上就能見著面了。”

老李也不憋著了，拉著老韓去喝酒慶祝，少不得還要通知一下剛剛趕過來的叢惠，他自己現在還不適合和李海碰面，只能讓叢惠出面協調。

李海這邊，看著那些總參的特種兵接到了上級的電話，一臉不甘心地從派出所裡退出去了，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回沒了這些凶神惡煞的干擾，凱文很順利地做完了筆錄，將他手下涉及到洗錢的罪行，很坦然地講述了一遍，民警們幫著做完了筆錄，當即決定先刑事拘留，至於安全問題，那所長也是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在看守所裡給凱文弄個單間，連區域都是單獨的，和周圍的犯人都隔開，絕對保證他的人身安全。當然，看守所這種地方，條件要說多好那就做不到了，不過給錢的話，至少飲食和睡覺的環境還是能保證清潔和營養的。

凱文從到了這裡，就一直很淡定沉默，好似是冷眼看著李海能不能控制住場面。這時候，眼看著要被警方上了手銬帶走了，他才過來，和李海，外加朱莎和朱貴櫻一一握手，微笑道：“謝謝幾位律師的大力幫助，我才能平安地投案自首。希望你們經常來看我，並且幫助我減輕我的刑罰，至於是否要接受引渡的要求，這個請你儘快聘請法國方面的知名律師加入律師團，具體的費用，我會給你賬號，上面的金錢任你在辯護合同項下自由支配。”

李海和他握手，滿口答應，事實上到了凱文自首成功，他關注的重點已經轉移了，凱文最終將受到什麼樣的刑罰，這只是次要的，關鍵還是看他和程衛國之間的博弈。凱文這樣一枚沉甸甸的籌碼，到底能為李海在程衛國面前贏得多少優勢呢？

現在李海奪回了主動權，穩坐釣魚臺的同時，也就不忙去和程衛國聯絡了。他和朱莎朱貴櫻一道和所長告別，彼此留了聯絡方式，李海還順帶給他的神魂中輸入一些神力——別誤會，李海可不是想要再製造人工植物人出來，這位所長的腦子裡，已經有很大一部分都被錢神神力給侵蝕了，李海用上錢能通神的神通，相信不久之後就能讓這位所長成為自己的信徒。求人不如求己，這是李海一貫的信條！有了所長這個信徒在，自己也可以不用擔心程衛國在背後再出什麼么蛾子。

走出派出所的大門，只見那些總參的特種兵還圍在那裡，一看就是在等著自己的樣子。李海當然知道他們在等什麼，擺了擺手：“走吧，我上去就放了音箱。你們不用擔心，他好得很，不過要是沒我的特殊手法，你們搶回去也就是個植物人，想弄醒都不成。”

“你說什麼，你這混蛋！”一聽到植物人三個字，那些特種兵馬上就發飆了，一窩蜂地衝上來，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