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了,就連話都不和他們說,沒有任何交流,所有的接觸,都僅限於目光的對視而已。這一次,他的小手段又失敗了,對於這種來自敵人的稱讚,通常人都會心生驕傲自豪等情緒,都會想要炫耀一下,獲得讚美,可是王峰卻還是無動於衷!
首領和劊子手一起等了一會兒,不見王峰的反應,他走上去,抬起王峰的下巴,看著他的雙眼,從眼睛的些許轉動中,能看到王峰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但是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那裡面,幾乎沒有任何情感!面對著帶給他這麼大痛苦的敵人,王峰的眼神卻是漠然,不帶任何的情緒,彷彿他生命所有的意義,都和現在的狀況無關,和眼前的敵人無關一樣!
類似的眼神,這個歹徒首領也曾經在那些最忠誠最優秀的同伴眼中看到過,但是即便是那些人,也沒辦法做到這樣的堅忍安然啊!到底是什麼在支撐著他的意志?首領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到一邊,對劊子手說道:“知道他有什麼在乎的人嗎?我們可以從人質中找出來,威脅他,每個人都有他的弱點!”
劊子手卻還是搖頭:“不成,他什麼都不說。我們從別的人那裡,知道他曾經和這條船船東的姐姐,有過戀愛關係,但是那個女人,並不在現有的人質當中,我們也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以從幾千人當中比對出來。還有可能,那十幾個逃出去的人質之中,就有那個女人。”
一提到十幾個逃走的人質,那首領又添了一層憂慮。他踱來踱去,咬牙道:“不行,照這樣下去,我們很難獲得機會!去檢查船底艙室的小組有沒有迴音?”另一個歹徒,負責的是通訊聯絡,答道:“還沒有,距離我們設定的聯絡時間,還有四分鐘,要現在聯絡嗎?”
“現在聯絡!”首領心中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斷然發出命令。那歹徒接到命令,拿起對講機,這種裝備的頻率波段,和平常的無線通訊不同,再加上大西洋號上的安保人員,彼此之間也要透過這種方式聯絡,所以並不在電磁遮蔽的範圍之內——李海他們畢竟搞的只是民用船隻的安保系統,還沒到那種全頻段電磁干擾的程度。
呼叫,應答,那邊的回答一如平常,用詞都是一樣的。歹徒通訊員剛放下手中的對講機,首領一把搶了過去,對著對講機大聲道:“阿卜杜勒,是你在說話嗎?賽義德呢,他為什麼不回答?”賽義德,正是阿卜杜勒那一組的組長。
對講機裡一陣沉默,正當首領即將爆發的時候,忽然換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好,你是劫持這條船的首領嗎?我在這裡通知你,你已經失去了對船上兩枚炸彈的控制,人質也已經被解救,現在你只有投降這一條路可走。”
漢語,女人的聲音,這絕對不是自己一夥之中任何人能說出來的話!而那內容,更是好像晴天霹靂一樣,重重地砸在船艙中幾個歹徒的頭頂,炸彈失去控制!人質也被解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己方可以說已經失去了對這條船的控制,剩下的就唯有投降了!
首領倒不愧是首領,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勉強保持著鎮定:“你是誰?表明你的身份!我需要知道我在和誰講話!”
那邊的女人似乎是冷笑了一聲:“你們從我手裡奪走了這條船,劫持了船上的人質,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嗎?聽好了,我就是這條船的營運總監,你可以稱呼我為唐小姐。現在,你決定對我投降了嗎?”
首領不再說話,把對講機關上,然後用力地扔出去,砸在鋼板的艙壁上,摔得粉身碎骨,然後才大罵起來:“到底出了什麼狀況,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我甚至連槍聲都沒有聽到!”負責通訊的歹徒也趕緊用對講機聯絡剩下的幾組,很快就有了迴音:“頭兒,船底和賭場兩個小組都沒有迴音了,巡邏組說正在向賭場趕過去,檢視人質的情況——”
話音剛落,對講機就響了,裡面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跟著就聽見那邊急促地報告:“頭兒,我們遭到抵抗,對方應該是非專業的民兵,但他們佔據了地形的優勢,我們衝不過去!哦謝特,快躲開,手榴彈!”跟著一聲轟鳴,對講機裡傳來一陣大罵,巡邏組看樣子是很難靠近賭場了。
歹徒通訊員和劊子手面面相覷,都看著首領,通訊員大膽地問道:“頭兒,我們還要守著這個該死的系統嗎?再這樣下去,或許直到警方的大部隊登船了,我們都沒辦法控制這個系統。而且,人質都被解救了,炸彈也被控制住——”
“誰說炸彈已經被控制住了!我這裡還可以引爆!”首領獰笑著,揮舞著手中的遙控器,大聲道:“加緊攻擊,一定要儘快取得對船上監控系統的控制權!然後,就馬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