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願意與你換換當個閒散的什麼都可以做的王爺。”
司馬勵聽到司馬昂這麼說,臉色當即大變。嚇得連連後退幾步,面帶驚色的道:“皇兄,你在說什麼呢?這樣子的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被母后聽到那還得了。”
司馬昂瞧著司馬勵受到驚嚇的樣子,搖著頭苦嘆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只是希望我唯一的弟弟能夠理解我的心情,別忘記了我們是兄弟,骨子裡有些東西都是一脈相承的。我對玥兒的情義與你對柳夏的情誼是一樣的,只是你比我要幸福一些。畢竟你與柳夏是兩廂情願的,呵呵。我倒是一直在一廂情願!”
司馬昂略略苦澀的話讓司馬勵在也不好抱怨什麼了,同為痴情人。倒是讓司馬勵很是感嘆司馬昂那句,同為司馬家的人骨子裡的有些東西是一樣的。
“皇兄,我只是擔心你會因為劉玥而耽誤了國事。我……”司馬勵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向司馬昂表達心中的所憂。司馬昂卻保證道:“這個皇弟就不用擔心了,我心裡自然有分寸。你能這樣子說,身為皇兄我真的很高興。如今你也是要做父王的人了,該收些心思用在國事上了。”
司馬勵蠕動的唇瓣,本來是他來說司馬昂的最後倒是讓司馬昂好一頓說教。最後只好寒暄幾句,就別了司馬昂。
而這邊,柳夏與雙兒的談話也在司馬勵到來後無疾而終。司馬勵在雙兒走了之後,狐疑的問道柳夏:“怎麼了,是不是孩子與你有什麼事情呢?可不要嚇我!”司馬勵以為雙兒這麼久還沒有走是柳夏與肚子中的孩子有什麼事情。當即一臉擔心的看著柳夏。
柳夏忍不住淺笑,搖頭道:“我與孩子一切都很好,只是眼下只能這樣窩在榻上休息了。只是找雙兒來說些女人家的事情,您就不要擔心了。”
司馬勵凝望了柳夏片刻,見眉間似有猶豫。就關切的問道:“可是與雙兒發生了不快麼?告訴我,我告訴皇兄讓她受罰。”司馬勵笑著安慰著柳夏,哪知柳夏卻長長的嘆息道:“我與雙兒能有什麼不快的事情呢?只不過,這雙兒與玥兒之間有些間隙了。我還真是擔心玥兒,當真是苦命的女子。”
只一聽劉玥是苦命的人,司馬勵就有些不悅了。當即道:“我皇兄都為了她犧牲了那麼多,她還苦命嗎?這都要做皇后的女人了,還苦命?”
司馬勵自然是為司馬昂打抱不平,想著司馬昂那悲涼的神情他心裡是有些責備劉玥的。這原來也就算了,這下可是要真的去峰巒國要做峰巒國的國母的。司馬昂真的是為了她什麼都做了,不明白劉玥為什麼還是不領情。
“你們男人那裡知道女人要的什麼,玥兒從來要的都不是榮華富貴,她是一個很執著的人。一切都不是她所願,卻一直也只能被動的接受。”柳夏十分感傷的嘆息道。惹得司馬勵急了,當下也就不與柳夏爭辯什麼了。只順著柳夏的心思也同樣感嘆著,最後好說歹說才將柳夏哄著躺下。
這邊,司馬昂因為擔心劉玥臨就寢前再度的來到劉玥的房間。見她坐著發呆,不覺動容道:“玥兒,還是早些的休息。明日還要繼續趕路,這些日子當真是委屈你了。”
司馬昂對劉玥始終是極盡溫柔的,而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對劉玥。劉玥的心裡就越是矛盾,讓她進退兩難。遲疑了片刻之後,劉玥悠悠的道:“不礙事,安安才睡踏實。我還不困,倒是皇上這麼晚了,怎就還不休息!”
才一說完劉玥就後悔了,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果然下一刻司馬昂的回答就證實劉玥所想。司馬昂深情的凝望著劉玥,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對劉玥道:“玥兒,我這是不放心你。直到你真正的成為我的皇后之前,我都是有些不放心的。玥兒……”
司馬昂說著就下意識的向劉玥的近旁挪了又挪,劉玥也尷尬的挪了又挪。司馬昂瞧著劉玥的避開,當即神情微凝;有些失望的道:“是我的唐突了,玥兒。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你放心我不會在讓你受到驚嚇。你安心的休息,外面更是層層護衛,就連屋頂也是有人守著的。就算還是一隻蚊子也不會飛進來的,不要在擔心了。”
劉玥聞言只點頭道謝,心裡卻是百感交集。這般將她像是珍稀動物的保護起來,實際上無形的給她加上了沉重的壓力。他從來沒有問過她,需要這些嗎?其實,這樣子的保護不是她想要的。
司馬昂見在說下去也不會聽到劉玥更多的言語,索性囑咐幾句就離去。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再一次的凝望了一眼呆坐著的劉玥。片刻後,他安心的將門合上。不管怎麼樣,至少他的玥兒現在就那麼真實的在他隨時可以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