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有少年失蹤嗎?”嶽嗚珂道:“女孩兒家口沒遮攔,你再亂說,我可要打你了。”鐵珊瑚伸伸舌嗔道:“好啦,就是沒有女探花賊你也該起來啦。”嶽嗚珂一笑起床,道:“我今日去訪卓兄,我看他也應該到京了,你留在屋裡吧。白石道人對你們父女可能懷有成見。”鐵珊瑚道:“你叫我去我也不去,我看呀,那卓一航也不夠朋友。”嶽嗚珂拉長了面,道:“怎麼?”鐵珊瑚笑道:“我說了你的好朋友你生氣了了我問你,他若夠朋友的話,那晚在少林寺為什麼不來幫手。”嶽鳴珂道:“他追下來啦,沒有追著。”鐵珊瑚道:“就算沒有追著,也該繼續追下來呢。我看他對你並不關心。”嶽嗚珂惱道:“我不准你這樣亂說閒話。”鐵珊瑚見他真個惱了。,扁著嘴道:“好,我不說便是。”
嶽鳴珂吃了早點,獨自到大方家衚衕 西會館去探望卓一航的訊息。走到東長安街時,忽有一輛馬車迎面馳來,馬車周圍飾有錦繡,十分華麗。車上坐有兩個穿黃衣服的人。馬車挨身而過,嶽鳴珂依稀似聽得車上的人說道:“好個俊美少年。”嶽峙珂也不在意,走到西會館一問:卓一航果然前兩天就到了京城,住在他父執吏部尚書楊 家裡。嶽嗚珂問了楊的地址,再跑去問,楊 的管家回道:“卓少爺這兩天很忙,昨天進宮朝見,沒有見著皇上。今天又出去啦。”嶽鳴珂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管家道:“那可不知道啦!你晚上轉來看看吧。”
嶽嗚珂心頭煩悶,辭了出來。楊 府第就在琉璃廠側,這琉璃廠“地名”乃北京著名的字畫市場,雅士文人以及那各方趕考計程車子和京中官家子弟都喜到那裡溜達。嶽嗚珂信步走去,忽見剛才所碰到的那輛華麗馬車也停在市場之外。這日天色甚好,但來逛的人卻並不多。嶽鳴珂走進漱石齋瀏覽書畫,巡視一遍,見珍品也並不多,隨手拿起一幅文徵明的花鳥來看,旁邊忽有人說道:“這幅畫有什麼看頭?”嶽嗚珂一看,原來就是馬車上那兩個黃衣漢子,因道:“文徵明的畫也不錯了。”一個黃衣漢子道:“文徵明是國初四才了之一,他的畫當然不能算壞。不過這一幅晝卻絕不是他的精品。兄臺若喜好他的畫,小弟藏有他和謝時臣合作的”赤壁勝遊卷“,願給兄臺鑑賞。”這幅畫乃文徵明晚年得意之作,乃是畫中瑰寶。嶽鳴珂聽了一怔,心想怎麼他肯邀一個陌生人到家中鑑賞名畫。
那個黃衣漢子又道:“有些人家中藏有名貴字畫,便視同拱壁,不肯示人。小弟卻不是這樣。骨董名畫若無同好共賞,那又有什麼意思?”嶽嗚珂心想這人倒雅得可愛,又想:自已一身武功,就算有什麼意外,也不懼怕。不妨偷半日閒到他家裡看看。因道:“承兄臺寵招,小弟也就不客氣了。”互相通名,那兩個漢子一個姓王一個姓林,上了馬車,姓林的取出一個翡翠鼻菸壺,遞給嶽嗚珂道:“這鼻菸壺來自西洋,味道不錯。”嶽嗚珂謝道:“小弟俗人無此嗜好。”那姓王的卻取出一 早菸袋來,嶽鳴珂道:“小弟與菸酒無緣。”其實酒他是喝的,不過他在陌生人前,小心謹慎,所以如此說法。姓王的漢子大口大口的吸起煙來。嶽嗚珂覺煙味難聞,甚是討厭。那姓王的忽然迎面一口煙噴來,嶽鳴珂頓覺腦脹頭昏,喝道:“幹麼!”姓王的又是一口濃煙劈面噴來,嶽鳴珂頓覺天旋地轉,一掌劈出,怒道:“鼠輩敢施暗算。”那兩個漢子早已跳下馬車,嶽嗚珂一掌打出,人也暈倒車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嶽嗚珂悠悠醒轉,只覺暗香縷縷,醉魂酥骨,張眼一看,自己竟然是躺在錦褥之上,茶几上爐香嫋嫋,這房間佈置得華麗無倫,掛的猩猩氈 ,懸的是建昌寶鏡。壁上釘有一幅畫卷,山水人物, 然浮動,嶽鳴珂眼利,細看題簽,竟然真的是文徵明和謝時臣合作的“赤壁勝遊”。嶽鳴珂疑幻疑夢,心念一動,忽然想起鐵珊瑚所說的“女探花賊”。心想:難道真的應了她的話了?一想之後,又暗笑自己荒唐:“探花女賊”那會有這樣華麗無倫的房間。嶽嗚珂試一轉身,但覺四肢 軟無力,心想:怎麼那幾口煙這樣厲害,以自己的功夫,居然禁受不住?掙扎坐起,盤膝用功,過了一陣,慚慚血脈流通,百骸舒暢。
再說卓一航和白石道人父女到了京師之後,卓一航為了朝見方便,住到兵部尚書楊 家裡。白石道人父女則住在武師柳西銘家中。白石道人殷殷囑咐道:“你大事辦了,就趕快回山,可不要做什麼撈什子宮。”卓一航道:“這個自然。”
不料光宗病在深宮,卓一航第二日一早和楊 到太和門外,恭問聖安,投名聽召,等了半天,只見來問候的百官,排滿太和殿外,皇帝 召見了一個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