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5部分

能在京城立足,可以到闖王軍中,霓裳和他們很熟,可以給你擔保。”慕容沖默然不語,鐵飛龍知他尚不願與魏忠賢為敵,也不勉強。一日,玉羅剎與鐵飛龍閒話,忽聽得鏢局有人報道:“外面有個惡丐鬧事,正副鏢頭不在,你出去看看。”玉羅剎道:“有這樣的事?怎樣鬧法?”鏢局夥計道:“他要化一萬兩銀子。這惡丐有一隻手臂,可厲害哩。他坐在地上,舉起一隻手臂,託著一個石缽,要我們把元寶裝滿,我們十幾個人推他都推不動。”

玉羅剎心念一動,急忙趕出去看,那惡丐突然跳起來,唱了個諾,道:“不是如此,也不能引得你老人家出來。”玉羅剎一看,原來是羅鐵臂,笑道:“何必如此,進裡面說。”

鏢局的人見他們相識,才知道這叫化子乃是風塵異人,故意喬裝惡丐,求見玉羅剎的。

玉羅剎將羅鐵臂帶入後院,羅鐵臂道:“我到京城幾天了,本來是想探問楊大人的,誰知楊大人已經死了。我想你老人家可能住在這個鏢局,所以冒昧來訪。”玉羅剎道:“你將楊漣的兒子抱到天山了嗎?可見到嶽嗚珂麼?”羅鐵臂道:“嶽鳴珂的師父天都居士已經死了,他現在已削髮為僧,改名叫做晦明師,不叫嶽鳴珂了。他很喜歡楊雲驄,說在十年之後,就要把他調教成天下第一的劍客。”玉羅剎笑道:“他敢誇下這樣的海口?好,十年之後,我也教一個女徒弟去收服他。”鐵飛龍見他們提起嶽嗚珂,本來滿懷惆悵,聽到玉羅剎孩子氣的說話,不禁笑道:“他做了和尚,你還要和他鬥氣?”

羅鐵臂又道:“我回來之時,路過武當山,在山上住了幾晚。”玉羅剎默然不語。羅鐵臂道:“卓一航現在是掌門弟子,嗯,他也可憐……”玉羅剎眼圈一紅,道:“提他作甚?”羅鐵臂繼續說道:“嗯,他也可憐,呀,還是不先說這,你先看看他給你的信……”

玉羅剎口裡雖不提,心中卻是渴望知道卓一航的情況,急忙把信展開,只見上面寫了三首小詩:?“一”

蝶舞鶯老又一年,花開花落每悽然,此情早付東流水,卻趁舂潮到眼前!“二”

浮沉道力未能堅,慧劍難揮自憐,贏得月明長下拜,心隨明月逐裙邊。“三”

補天無計空垂淚,恨海難填有怨禽,但願故人能諒我,不須言語表深心。

這幾首詩詞句淺白,玉羅剎雖粗通文墨,也解其中情意。不覺滴下淚來。想起自己以前在明月峽揉碎野花,拋下山谷,以花喻人,傷年華之易逝,感來日之無多的情事,再咀嚼卓一航“花開花落每悽然”的詩句,不覺痴了。

羅鐵臂道:“卓一航雖做了掌門,但非常消沉,如癲似傻,人也瘦了。聽說他幾位師叔對他都很失望。我和他談了幾晚,他只說悔不當初。”玉羅剎一陣心酸,道:“不要說了。”

羅鐵臂道:“他盼望你去看他。”玉羅剎默然不語。羅鐵臂道:“我告辭了。”玉羅剎仍然不語。鐵飛龍道:“你去那兒?”羅鐵臂道:“豺狼當道,中原擾攘,我也要學晦明師,到天山去了。”鐵飛龍將羅鐵臂送出門外,回來一看,玉羅剎仍然端坐猶如石像,心中傷感,想道:“這孩子也真可憐!”上前扳玉羅剎肩膊,道:“你既然想念他,就去看他吧!”

玉羅剎眼中浮出卓一航畏縮可憐的樣子,突然怒道:“誰去看他?我才不去。以後別提他了。”鐵飛龍知道她的脾氣,卻不言語。

再過半月,慕容衝的傷已經痊應,須再在鏢局休養一兩個月,武功便可恢復如初。鐵飛龍對玉羅剎道:“咱們再去闖蕩江湖吧。”玉羅剎道:“到那裡去?”鐵飛龍道:“你不必問,我總不會帶你到你所不願意去的地方。”玉羅剎默默無言,收拾起裝,跟著鐵飛龍向龍達三和慕容衝告辭。慕容衝經過了這一個月,心靈肉體,都如死裡重生,對鐵飛龍與玉羅剎生了感情,與他們一再慎重道別。

走到廣闊的江湖,玉羅剎愁煩漸減,和鐵飛龍有說有笑。過了一個多月,他們巳從北京南下,經河南而到湖北,玉羅剎知他是想引自己到武當山,佯作不知,隨他前往。

這一口到了湖北襄陽,離城四十里外的漳南鄉,乃是以前紅花鬼母隱居之所,也即客氏故居。玉羅剎旱已在旅途探聽清楚。玉羅剎知道鐵飛龍雖然一路逗她說笑,其實他自己也很鬱悶。自從他替珊瑚報了仇後,好像已無所縈懷,精神似更顯得空虛。到了襄陽,玉羅剎突然想起了客娉婷,忽而又想鐵飛龍以前的愛妾穆九娘,心道:不知客娉婷是否已回到家中?

穆九娘和紅花鬼母的兒子公孫雷是否仍住在那裡?這晚她試探問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