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派人拿我。我灰心已極,想逃往天山。昨日途中,和慕容衝他們遭遇,激戰半日,我打死了四個錦衣衛士,僥倖逃了出來。可是慕容衝那也真厲害,緊追不捨,我逃到廣元,他們也追到廣元,我趁著天黑,繞了幾個圈子,這才逃到這裡。嗯,你的師叔是接你回去掌門麼?”卓一航道:“他們鋪張其事,鬧得遐邇皆知,我真不好意思。”嶽嗚珂忽從懷中摸出一本書來,塞給卓一航道:“你替我保管這一本書,若然以後再有熊經略這樣有膽有識的邊關大將,你就設法把這本書獻給他。嗯,只怕以後沒這樣的人了。”卓一航道:“什麼書?”嶽鳴珂道:“熊經略在家三年,著了一本書,名為”遼東傳“,將遼東的戰略要塞,敵人的虛實強弱,各次用兵的得失,全寫在裡面。是瞭解敵情,專門對付滿洲的一本書。魏忠賢派人拿我,只恐多半是為了這一本書。你是武當掌門,收藏這一本書那是最妥當不過。”卓一航將書塞入懷中。忽聽得外面似有聲響,過了一陣,只聽得大師兄虞新城叫道:“白石師叔,外面有人拜訪你老。”
卓一航豎耳紐聽,聽得白石道人的腳步聲已出到外面,嶽嗚珂道:“我走了吧!只恐來的乃是追兵。”卓一航道:“咱們有難同當。若是追兵,你更不應孤身逃出。”
且說白石道人開了觀門,只見慕容沖和金獨異叔侄站在外面,後面一片黑壓壓的,大約還有數十人之多。白石道人大吃一驚。慕容衝笑道:“幸會,幸會。咱們以前雖有點小小的過節,那是你誤卷人去,咱們彼此明白。那點過節,揭過便算,不必再提。只是今晚你們道觀之中藏有欽犯,這卻不是小事了。你想自身清白,請把欽犯交給我們。”
白石道人詫道:“什麼欽犯?”慕容衝道:“就是嶽嗚珂那個小子。”白石怒道:“我豈會庇護那個小子?”慕容衝道:“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不過,我們也不必人觀內動手了,你把他縛出來吧!”白石道:“我整晚都在觀中,未曾外出,他來了我豈有不知之理?這道觀中都是我武當派的弟子,那有什麼嶽鳴珂在內!”金獨異道:“白石道人,不是我小覷你,有本事高的夜行人來,不見得你就知道。嶽鳴珂和你們所接的掌門人正是至交好友,這誰不知道?”白石道人心高氣傲,那禁得他這一激,漲紅了面,氣呼呼的道:“好,你們進來搜,若搜不出來,你得給我叩三個響頭!”把觀門大開,慕容衝等一湧而入!
觀內的武當弟子全都驚起,紅雲道人也迎了出來,慕容衝在觀外佈滿衛士,在觀內各處也派人監守。然後問道:“請問貴派掌門卓一航住在那一間房?”白石道人一瞧,十二弟子全都在此,只有卓一航不見出來,心中忐忑。但一想卓一航是自已鄰房,有人偷進他的房間,自己豈有不知之理。便道:“我引你去。你可要遵守武林規矩。”慕容衝笑道:“這個自然,對你們貴派掌門,我豈敢稍存不敬之念。”白石道人帶他們到了卓一航門外,敲門道:“一航,開門!”
過了一陣,卓一航“咿啞”一聲把房門緩緩開啟,態度從容,立在房中,道:“你們來做什麼?”金獨異跨人房中,四處張望,那有嶽嗚珂的影子,金千揭開帳子,檢視床底,也沒人影。卓一航厲聲斥道:“我武當派乃武林領袖,豈客人這樣無禮?”他這話存心挑起師叔師兄的怒火。白石道人心中喜道:“一航這孩子果然不錯,像個掌門人的樣子!我可得給他撐腰。”也跟著喝道:“金老怪,你若不向我們掌門賠禮,休想出此觀門!”金獨異一聲冷笑,便想與白石交手。慕容衝把他拉著,忽道:“隔鄰是誰的房間?”白石道人更氣,怒道:“是我的房間,怎麼樣?”慕容衝笑道:“你不招呼我們進去坐坐嗎?到了你的房間再給你賠禮也還不遲。卓兄雖是掌門,但到底是你小輩,要賠禮也該向你賠禮呀!”話語冷嘲熱諷,白石道人越發大怒,跳了出來,一掌擊開自己的房門,大聲叫道:“你來……”
“看”字未曾說出,已是目瞪口呆,嶽嗚珂竟然坐在自己床上!
原來白石道人一出,嶽鳴珂與卓一航已想好計策,嶽嗚珂立即過去,有心把白石道人捲入漩渦。
金獨異嘻嘻冷笑,慕容衝搶了進來,劈面一拳,嶽嗚珂一撲下床,劍鋒橫削,兩人交手,頓時桌倒床坍,在房間裡乒乒乓乓打得震天價響!
白石道人做聲不得,金獨異一抓抓來,卓一航拔劍擋住,大聲喝道:“師叔,是他們無禮在先,而且嶽兄也是咱們武當派的朋友,豈可隨便任他捕人!”金獨異喝道:“武當派又怎樣,包庇欽犯,這罪名你們可兜不了!”卓一航高聲說道:“師叔,別信他們鬼話,他們是喬傳聖旨,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