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看他是何人指使?”把手一揮,樁頭衛士在四周布成了銅牆鐵壁,應修陽新招納了兩個高手,也來助戰。鐵飛龍鬥慕容衝一人已感吃力,以一敵四,更是不堪。看形勢衝又衝不出丟。只有拚命支撐,等玉羅剎來援。偏偏玉羅剎又毫無影跡。不知道那裡去了。
再說客娉婷那日從西山回來之後,心中鬱郁,鎮日無歡。想起了玉羅剎的話,不知是真是假。這日獨坐深宮,思潮浪湧,一忽兒想道:玉羅剎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想來不會亂說。若然我的師父真個死了,我還留在宮中做甚?一忽兒想道: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女兒,宮中又是危機隱伏,她與我相依為命,我又怎忍與她分離?正自思量不定,忽聽得有人在窗外輕輕敲了兩下,客娉婷問道:“是誰?”窗外一個低沉的聲音應道:“不要作聲,是我,快快開門!”
這聲音好熟,客娉婷怔了一怔,低低叫了一聲:“玉羅剎?”門外的人笑道:“是呀!
我有事求你來了!“
按說玉羅剎曾與紅花鬼母為敵,又興客魏作對,乃是客娉婷的“敵人”,可是客娉婷不知怎的,對她毫無“敵意”,尤其是前兩日與她接觸之後,更覺得玉羅剎有一種異乎常人的吸引力,她那豪邁的性格,爽朗的笑聲,似乎是從另一個世界中來的人!尤其當客娉婷拿她與官中那些人相比的時候,這種感覺與印象,便更鮮明。客娉婷又覺得她在某些地方,有點似自己的師父,但比自己的師父,更為剛強可愛,甚至玉羅剎的生活,也構成了客娉婷幻想的一部分。那種風高月異,一劍往來,闖蕩江湖,縱橫綠林的生活,對於在深宮中的客娉婷,簡直是一種誘惑,客娉婷每當想起了玉羅剎時,也常聯想到外面無限廣闊的世界,聯想到那些帶著傳奇色彩的江湖人物。客娉婷對於玉羅剎不僅是羨慕,簡直是有點傾倒了。
今晚,玉羅剎低沉的笑聲,又在她的耳邊響起來了,這聲音,這帶著命令語氣的語音,令客娉婷感到有一股不能抗拒的力量,她毫不躊躇的開啟了門,把她的“敵人”放了進來。
玉羅剎像一股風似的跑了進來,隨手把房門掩上,客娉婷道:“你怎麼又偷進宮來?我的逍遙車小皇帝要去了,可沒辦法把你再帶出宮了。”玉羅剎噗嗤一笑,忽而端肅面容,低聲說道:“客娉婷,我要問你一句話!”
客娉婷道:“請說!”玉羅剎道:“你願不願滿州韃子打進關來,願不願他們把咱們漢人的江山佔去!”客娉婷跳起來道:“這還用問嗎?當然不願!”玉羅剎道:“好,你既然不願,那麼就替我做兩件事!”
客娉婷道:“你說吧,要我做得到!”玉羅剎道:“第一件是替我把魏忠賢刺殺了!”
客娉婷驚道:“為什麼?”客娉婷雖然不知道自己乃是魏忠賢的私生女兒,但魏忠賢對她十分寵愛,她卻感覺得到。而且魏忠賢和他母親十分要好,常常聚在密室談話,她也是知道的。
玉羅剎見她面色驚疑,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他便是通番賣國的漢奸!”客娉婷身軀顫戰,玉羅剎那種斬釘截鐵的語調,令她不能不信,不禁問道:“還有誰嗎?”她十分害怕母親也和魏忠賢同謀,寒意直透心頭,聲音也顫抖了。
玉羅剎道:“還有誰我也不盡知道,我只知道還有一個應修陽。應修陽的武功在你之上,你不必打草驚蛇,讓我們來收拾他吧。”
客娉婷透了口氣,問道:“第二件事又是什麼?”玉羅剎道:“我的義父被他們圍困在前面青陽宮中,你設法將他救出來!”
原來玉羅剎趁著石浩帶鐵飛龍入宮的當兒,也暗暗跟入,她到魏忠賢所居的青陽宮時,鐵飛龍已和慕容衝連城虎打了起來。玉羅剎一看下面形勢,心道:“糟了,我只道義父一舉手便能將那奸閹除掉,誰知又被奸閱逃脫,反而把宮中侍衛全都驚動,就是自己下去,也只能幫助義父多抵禦一些時候,要逃出去,這可是萬萬不能!”焦急之極,驀然想起了客娉婷,想起了客娉婷那晚和她母親的爭論。心想:看那客娉婷的言行舉止,和她母親大大不同,我姑且去試一試。
客娉婷聽了玉羅剎所求的第二件事,又是一驚,道:“我本事低微,如何能救你的義父?”玉羅剎道:“鬥智不鬥力,你只要設法把宮中的幾個高手引開便行。”客娉婷想了一想,計上心頭,道:“好,我聽姐姐的話,姑且試它一試。”在玉羅剎耳邊說了幾句,玉羅剎笑道:“好,就這樣辦吧,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一下,“立刻穿窗飛出,客娉婷衝口叫了一句”姐姐“,正自不好意思,忽聽玉羅剎也稱她”妹妹“,遠親了她一下,心中甜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