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
太素真人啞然一笑。
又怎麼可能?
他這爭勝之念一起,倒是落了下乘,連靈性都失了清明。
此時李世民已經拉著江舟走上臺階:“江卿不必擔憂,當年本也非江卿之過,天庭卻以之降罪於卿,實屬代朕受過,”
“其時人道艱難,朕也便厚顏,故作不知,今日非同以往,若是天庭再來,江卿只管都往朕身上推便是,”
“此番朕斷然不會再令卿身陷災中!”
江舟呵呵一笑。
以李世民為人,江舟倒是信他這話確是有幾分真誠的。
不管李世民此話有幾分真誠,以人皇之尊,能如此鮮明地表態,其份量可不輕,也足以令人感動。
“陛下不必憂心,江某之事,當已了斷,或有些許後患,卻也不足為慮。”
“倒是陛下,三百年未見,怎的清減了許多?”
江舟這話並非無的放矢。
三百年時間,足以令幾代人都化為白骨。
但李世民是誰?
人皇之尊,大唐盛世,人道皇皇,氣運無窮。
他便是不修行,理論上來說也能與天地齊壽。
如今卻不過是短短三百載,江舟竟看到李世民已微顯老態,隱隱間似乎還有些氣虛。
這顯然是不可思議的。
隨在左右的幾位賢臣,面露異色。
有一老臣踟躕道:“江真人,陛下他這些年,聖體確有些不太爽利,不知真人……”
“房卿!”
李世民開口將其打斷:“今日是江卿歸來,大喜之日,說這些作甚?”
房玄齡暗歎一聲,行禮道:“是老臣失據,陛下恕罪。”
江舟目光流轉,知道李世民並不願提此事,卻也不急於探究。
李世民恍若無事般,拉著江舟來到太極宮前。
方才他還不願坐,此時江舟一到,他便叫人搬來了座椅。
也不顧他人目光,拉著江舟便坐到了一起。
“江卿,你來得正好,今日本是朕為我大唐擇選國師之位,”
李世民指著羅思遠道:“江卿是我人族柱石,教出來的弟子卻也是我人族翹楚,”
“朕本欲以國師之位嘉之,只是畢竟要服天下諸教眾門,故而不得不有此一比,”
“不過,既然江卿已經歸來,依朕看,這法卻是不需再鬥,”
“以江卿道行德望,天下何人不服?”
“這國師尊位,自然該由江卿來坐才是。”
左右賢臣相視一眼,便有人猶豫道:“陛下,這……怕是不妥啊,進行詔令已出,天下各教皆以法統相爭,”
“歷經重重爭鬥,方才決出今日之三人,”
“若是更改,怕是會令各教宗門心有不服……”
李世民不以為意道:“若是他人,自然如此。”
“但江卿卻不是他人,當年若非他平息人間大旱,又何來今日之景?”
“江卿為此更是身陷囹圄,受盡雷火極刑三百載!”
“只要身為我人族,便都當感念其恩德,無應冒犯!”
“若有人不服,朕也不須人立甚大功,只需如江卿一般,受得三百載極刑,若是不死,朕也可賜他機緣!”
“……”
群臣一時都是無語。
暗自腹誹,陛下你這就不講道理了……
雖說理是這麼個理,可不能這麼講不是……
當下都不由看向江舟。
看李世民的架勢,並不像虛言。
怕是除了確實是感念江舟當年功德外,也是因為今日這西方教與天庭的做法,著實是惹怒了李世民。
你們不是想爭嗎?
朕哪一個都不給!
如今也只有江舟這個當事人可以更改李世民的心意了。
江舟在一旁老神在在,如若事不關己一般。
此時見眾人望來,才笑道:“陛下,此事也不急於一時。”
“江某久未見門下弟子,也想看看,某不在之時,這弟子可有躲懶,能有幾分造化?”
群臣聞言,面面相覷,暗道。
雖說這是你弟子,但如今你可未必比得上他了……
也有如長孫無忌、秦瓊等非尋常之流,卻是隱隱覺出江舟的氣息有些不對勁來。
此時的江舟在別人眼中,雖有幾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