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篷元帥。”
落仙台上,幾位神將押著天篷。
卻都是以禮相待,並不以罪囚視之。
“我等對元帥向來敬佩得緊,只是旨意在身,不得不為。”
天篷身負枷鎖,卻是滿臉無所謂道:“行了,本帥還至於找你們幾個撒氣。”
幾個神將相視一眼,都抱拳一禮道:“既如此,便得罪了。”
天篷反而催促道:“休要婆婆媽媽,速速行刑,本帥早就膩煩了這天上清苦,別耽誤了本帥去見識那人間花團錦簇。”
幾位神將也不再多言。
擲出金令,落仙台上,頓見仙光流轉,隱然如一座門戶。
平生一股無匹吸力,將天篷吸扯了進去。
突然異變陡生。
一把青色寶劍,不知從何而來,令人反應不及,便已電閃至那仙光之中。
斜斜一劍劃過,流轉的仙光頓時被劃出了一道縫隙。
又見一顆赤色寶珠顯珊,寶光照落天篷頭頂,令其神色一變。
“廣目!爾敢!”
赤色寶珠一轉,天篷卻是驟覺一陣昏昏茫茫,搖搖欲墜,霎時掉入了仙光縫隙之中。
“啊!”
幾個神將大驚,抬頭只見一尊身著赤甲,手上纏著一條似龍似蛇的異物,威神無比的神靈站在雲頭。
目光冷冷看著仙光門戶。
“廣目尊王!你……!”
這尊神冷冷地掃過幾位神將,令其等都是心中一寒。
祂們倒是有些明白這尊神做了什麼。
具體雖不明,卻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也知道為何而如此做為。
這位廣目天王,與其他三位天王共居四天王之名。
實際上雖並非天王道行,卻因在西方無色界天上,得賜了四天之土,得了四天佛土加持,這四位雖無天王道行,卻有天王果位。
這四天佛土,卻是那西方二聖之中那位佛母賜予這四位。
西方有一位萬佛之母,無人不知。
但少有人知,聽聞在上一劫中,九天之上,有一位先天神靈,以萬炁化眾聖,以身蘊萬星萬神。
號稱萬炁之母,亦是萬星萬神之母。
那天篷元帥,原是破軍星君,是紫薇星垣中一顆星辰,亦是萬炁之母所生。
而傳聞那位萬炁之母道化眾聖萬星萬神之後,卻是被西方那位佛母趁虛而入,盜去了一絲元精。
此舉可謂是得罪了幾乎所有聖仙星神。
自此之後,便是爭鬥不斷,其中分仇怨,早已糾纏不清,萬世億劫,都割不斷、磨不滅。
幾位神將雖不知其中詳細,卻因所司之職,對這天地之秘有所聽聞。
四天王是西方遣入天庭,名屬天庭神將,其實卻是西方之人。
尤其是那廣目天王,在西方本就有守持西牛賀州之職,堪稱一條忠犬。
從來不掩飾自己被“發配”到天庭的厭惡。
如此關係,祂為何會如此作為,也可以理解了。
只是知曉歸知曉,對方再怎麼說也是一位天王,雖然是三界諸天,最水的“天王”,也不是祂們招惹得起的。
神色變幻間,其中一位頂著其無邊威神,硬著頭皮道:“廣目尊王,此是之事,我等必會如實回稟!走!”
除卻如實稟報,祂們也無能為力。
幾位神將憤然離去後,又見一尊駕雲而至,與先前那尊神有幾分相似,卻是身著青色甲冑。
其神色焦急,似匆匆趕來。
見得落仙台上仙光已隱,狠狠頓足。
伸手將青色寶劍召回,朝那赤甲尊神急問道:“你將天篷送去了何處?!”
廣目天王聞言一笑:“哼,這廝不是喜歡當豬嗎?我便送他投生豬胎。”
來者便是四天王另一位,增長天王,聞言惱責道:“你好生糊塗啊!”
“我這根本劍雖能開輪迴之道,卻是護持眾生,增長善根之用,豈是讓你如此胡為?你偷了我這劍便罷,為何要做下此等禍事?”
“禍事?”
廣目天王冷笑道:“不過一遭人遺棄的喪家之犬,我適才又用迷心珠迷了這廝本性,此番被貶入輪迴歷劫,也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復歸,又失了本性,迷了真靈,更永難超脫,何來禍事?”
“你……哎!”
增長天王見狀,知道這兄弟心中執怨已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