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乳豬見了此人,目中露出異色,若有所思。
“高師叔!您回來了!”
羅思遠面露喜色叫道。
高柢朝他點點頭,也沒有多做寒喧。
說道:“方才紅葉已經將這幾年谷中之事告知,還有你那夢徵之事。”
說著,回頭朝那老者恭聲道:“歷正,此事還要勞煩您指點。”
旋即又朝羅思遠等解釋了一句:“這位是我回返大荒請來的高人,乃我叔歜國大巫祭。”
羅思遠連忙行禮。
此時乳豬忽然開口道:“你是少昊氏的歷正,鳳鳥氏?”
“啥!?”
別人倒還罷了。
狛狛一聽到這個名字,登時如同屁股被針紮了一般高高蹦起。
“少昊氏!?”
狛狛圓瞪著豆眼,死死盯著那老者。
滿是警惕和恨意。
只因“少昊氏”這個名字。
軒轅氏御龍歸天后,其子少昊繼人皇位。
狛狛當年便是被軒轅氏鎮壓在八卦陣中。
如今見了與仇人之子有關的人,豈能沒反應?
要不是心中疑惑,不大相信少昊的臣子能活到今日,早就動手了。
老者拄著鳩杖,渾濁的目光掃過狛狛,也沒有停留,落到乳豬身上,亦同樣泛出異色。
旋即竟恭敬地拜了幾拜。
乳豬大喇喇地受著:“鳳鳥氏,你拜我作甚?”
老者搖搖頭,用蒼老沙啞的聲音道:“人非仙聖,焉能萬世不死?鳳鳥氏早已不在,我非鳳鳥氏,只一老巫罷了。”
“我亦非拜你,乃敬天姥佑世。”
乳豬撇撇嘴:“你是鳳鳥氏也好,不是也罷,拜誰我也管不著。”
“聽你的意思,是已解出此夢之兆示?”
老者濁目環視四周,緩聲道:“巢者,居也,車也。”
“此青巢既空,乃兆鳥遺空居,人失車輿。”
“黑鴉不祥,繞巢不去,一謀空居,二圖失輿。”
羅思遠驚道:“難道是有邪祟欲圖謀火靈谷?”
乳豬不屑道:“此處雖有靈脈,但以江小子此時之名,能看上的不敢動,敢動的也看不上。”
那老者此時也點頭道:“人居之所,有外有內,外者屋宇,內者肉竅也。”
“此兆若當真是應在你等所說那人之身,恐怕當真是有邪祟,盯上了那人肉竅。”
高柢神色微變:“大巫祭,您老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圖謀江舟的肉身?!”
“我不知詳細,若只從此夢兆而觀,十有八九。”
老者點點頭:“如你所言,那人此刻被天庭關押,每日受雷火刑劫,定是念頭神魂最虛弱之時,若想佔他肉竅,此時當是最為可趁之機。”
“不可能!”
忽然外間又傳來一聲。
眾人回頭,卻見李真顯快步走了進來。
身後跟著林疏疏與素霓生。
羅思遠與紅葉童子都是大喜:“林師叔!素師叔!李供奉!”
本以為高柢回返,已是意外之喜。
沒想到這幾位竟都趕在一起回來了。
只聽稱呼,便分出親疏。
素霓生、林疏疏、高柢三人與江舟關係最為親日裡也都與谷中弟子親近。
故而谷中弟子都以師叔相稱。
反李真顯比較傲驕矜持,谷中弟子只當他與謝家兄妹等一般,是江舟請來的供奉。
“咦?”
狛狛冷笑道:“李小子,你不是早就跟著你那仙人親爹跑路了嗎?怎的又回來了?怎麼,不怕招災了?”
“呸!”
李真顯唾了它一口:“爺爺我會怕?要不是有人攔著,有爺爺我在,姓江的哪會有今日之劫?”
“這不?你們這幾個傢伙,一點用都沒有,非但沒有救下姓江的,現在連他被關起來了,都還能讓人趁虛而入給害了!”
“我要是不趕回來,這方寸觀還不被人翻了天?”
一旁的林疏疏毫不留情地戳穿他道:“他是逃出來的,我正好於蜀中煉劍有成,若不是路上遇到了他,恐怕早被人抓回去了。”
李真顯神色一滯,正想與他撕鬧。
高柢皺眉道:“好了,現在是胡鬧之時?”
“既然趕在此時回來,想來你等也是為了將江舟解救出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