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船山藏!
這幾句話,他再熟悉不過。
鬼神圖錄獎勵的船山藏,他本以為是前祀帝陵藏寶,連鬼神圖錄上也是如此說明。
應該不會有錯。
而且憑藉這幾句口訣與地煞識地術,他也曾尋得前祀陪陵。
也是透過口訣進入了帝宮。
無論如何,這幾句口訣都應該與前祀帝陵有關。
但先是那先天八卦陣,口訣所指,正是陣眼所在。
如今又見了這陶罐上這幾句話。
又憑添了無數迷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船山藏到底是什麼東西?
“嗷!”
“少君吶,小妖不敢了,不敢了,求少君饒命啊!饒了小妖吧!”
“小妖還有事要稟,有要事,要事啊!”
身後傳來的慘嚎已經極為虛弱。
江舟迷惑之餘,忽然一驚。
回過頭來,那狛狛已經在鏡光照射下變得極為虛弱。
甚至連身形都變得只有原先的一半不到。
胸腹前的斧痕也變得更加猙獰,已不再癒合。
鮮血汨汨流出。
江舟微微猶豫了一瞬,伸手招回了照妖鏡。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再動歪心思,絕不留情。”
若換了以往,江舟絕不會跟它廢話這麼多。
只是如今能解他心中之迷的,也只有眼前這賤貨了。
狛狛此時身形變小,卻是變得更加小巧憨萌,看著更加無辜無害。
不過它適才也當真是被照妖鏡照怕了,若是再遲上片刻,它便不被照死,也再無力壓制身上那道斧痕中蘊藏的陽神血氣,就此爆體而亡。
也不敢再耍滑頭,嗯,暫時不敢。
趴在地上,撅著個圓屁股,習慣性地轉動黑豆眼,嘴裡哼唧哼唧地呻吟著。
江舟也不管它心中動的什麼念頭,拿起陶罐問道:“你說的軒轅遺寶,便是此物?”
狛狛連連點頭。
江舟黑著臉道:“你看它像寶貝嗎?”
狛狛連連搖頭。
看著頭頂又轉動起來的軒轅鏡,連忙道:“小少君,軒轅那小子說過,想要解開這罐子的玄奧,卻是另需他法。”
“什麼法子?”
狛狛黑豆眼不停轉動:“敢問小少君,您可是通曉天罡地煞神通?”
江舟道:“你什麼意思?”
狛狛攤掌道:“若是通曉天罡地煞神通,便有法子,若是不曾,那便沒法子。”
江舟詫道:“你的意思是,想解開這罐子的奧秘,便需天罡地煞神通?”
說話之餘,他又不由想起進入此間所殺的妖魔,接連“掉落”的地煞神通。
難道其間有何關聯?
若是如此,此等謀算也未免太過深遠可怕。
畢竟這座大陣是多少年前便佈置下的。
就連鬼神圖錄,也是在這算計之中。
江舟目光閃動。
鬼神圖錄的存在,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卻也是他心中最大的一根刺。
時至今日,他終於是摸到了一絲線頭。
或許今日,就能掀開這層迷霧一角。
狛狛給了他肯定的回答:“軒轅那小子是這麼說的。”
它一雙黑豆眼盯著江舟,似乎想看他的反應。
江舟卻沒有回答它,繼續問道:“你先說說,若是有此神通,要如何解得其中之秘?”
“這便要說起天罡地煞神通本身的奧秘了。”
狛狛搖頭晃腦道:“三界皆知,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法,能避三災利害,成就天仙,乃是天地間少有的大神通之術。”
“世人大多都道此術乃是道門不傳秘術,卻不知此神通大術,乃傳至上一劫,”
“莫說三災利害,若是能將天罡地煞一百零八神通大術相融,便是天地大劫,也能避得。”
“相融?”
江舟道:“如何相融?”
他一聽便知這賤貨所說,並不是虛妄之言。
因為他此前便已經見幾分端倪。
天罡地煞之術,絕不是單純的神通之術。
只是其中一門,就蘊藏著難以揣測的門道。
不過以他如今的道行,很難窺探罷了。
“哼唧……”
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