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道。
當先領著眾人走上不遠處一片石崖之上。
也開始作法,然後自袖中取出了一把玉箸,望空丟擲。
玉箸紛飛,如有靈性,變化成一道道長短各異的光影,循著張鶴鳴所佈下的八卦盤飛落。
正好補上了那無爻之卦,變成了完整的八卦之形。
幾人先是露出喜色,卻聽葛稚川搖頭道:“徒具其形,難尋其真。”
“我雖補上其中爻象,卻是真假相雜,九假一真,九真一假,”
“這大陣之中兇險無比,若是踏錯一步,恐怕都不堪設想,我等還是太過低估這太古奇陣了。”
“難怪以盧國公之能,也數次折戟而返。”
王善惡道:“九假得一真,亦足矣,若真是氣運不濟,也只能強行以力破之了。”
幾人點點頭,葛稚川尋了一下方位,朝前方几處指道:“天地人三才之中,涉人事者,乃分八門。”
“開休生為三吉門,死驚傷為三凶門,杜景為中平二門。”
“乾為天為父,故此陣中之眼,必在開門,若能尋得此門,此陣便能盡為我等所掌,但此物也必定最兇險”
“好在我等此來,並非為掌此陣,只尋出那狛狛便是,”
“八門各應五行,開門屬金,居乾卦,休門屬水,居坎宮,生門屬土,居艮宮,”
“我尋出這三處,可能為三吉門所在,”
“而其中生門屬土,土生萬物,陽氣迴轉,有生機內蘊,那狛狛受了重創,必定要到此物休養,若能尋到生門,十有八九便可將其尋出。”
“只是此處有陣圖逆亂乾坤,陰陽倒轉,難辨方位,若是錯了,那這三處,反為三兇之門,生門亦為死門,若入其中,九死一生。”
他所指處,一處為一座大山。
這大山也是奇。
一半青青蔥蔥,生機勃勃。
另一半卻都是一片金黃,樹葉片片飄落,入眼盡是蕭瑟,宛若金秋之景。
一處是一片花海,千紫萬紅,爭奇鬥豔。
還有一處,卻是一個深谷,谷中竟是一片霜白,草木竹石,盡遭冰霜所覆,風急雪驟。
不過數十里之地,內中竟盡見四季之景。
但無論哪一處,就算是江舟也能感受到其中蘊藏著某種浩大的力量。
若是不發則已,一但發作,怕是他們幾人之能,也不大可能儘可全身而退。
至於那股力量會不會發作,自然就決定於葛稚川所說的三吉門、三凶門。
嘯風使與噓雪面上已經露出驚悸之色,踟躕之意閃動。
這裡除了江舟,便是他二人道行最低。
但他們也知道,江舟能斬北海神子,不論靠的是什麼,至少有底牌在手。
因此,若當真大凶,被留下的最有可能是他們二人。
不由看向江舟。
當著王張葛三人之面,他們也不想示弱。
只盼江舟自己知難而退,別再想著去殺什麼妖。
葛稚川說完,也不催促。
他已盡己所能,剩下的,便是各人的選擇了。
江舟掃了二人一眼,沒有如他們所願,露出退卻之意。
朝王張葛三人道:“不如讓我試試?”
眾人一愣。
張鶴鳴訝道:“江道友亦通八卦易道?”
江舟點點頭:“我曾機緣巧合,學得識地之術,亦曾悟得幾分易道。”
幾人聞言一驚。
七十二地煞中的識地之術?
天罡地煞神通,他竟都兼具?
幾人驚異間,江舟已經伸指虛空划動。
三道爻象落下,便開始變易。
三才之道,兩兩而易。
破解禁制陣法,最是合用不過。
一如當初破解玉府雷城中的禁制,爻象兩兩而易,在江舟眼中將諸般暗藏隱秘盡數收攬。
邊上幾人也能得見爻象演變,如張、葛二人精通卦爻,越看神色越是驚喜不已。
葛稚川拍手道:“乾居西北,坤居西南!”
“東北方那座雪谷,便是生門所在!”
“江道友,葛某佩服!”
幾人都露出笑意。
那嘯風、噓雪二人,雖是有些彆扭,卻也是如釋重負般。
對江舟最是看不上眼的噓雪使,此時也是稍稍改觀。
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