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所求,不過是一個“盼頭”。
北帝敕詔、周天星炁,這是它們輪迴百千劫都難求的機緣,如今既是唾手可得,不僅以往的盼頭,即便是更大的野心也不是不可以動一動,又還有什麼好抗拒的?
再者,如此重寶,江舟都捨得拿出來,輕易就給了它們,也足以令眾多鬼魔感念其恩。
毫不誇張地說,現在肯為江舟赴死的,不說全部,但絕對能找出一大堆來。
江舟看著底下鬼城中眾多妖鬼魔怪,一個個或不甘、或狂熱、或冷漠的姿態,也沒有在意,點了點頭,身形一閃,便回返仙山之中。
端坐玉樓,又再次沉入定中,運轉玄根寶鼎。
他沒有多少時間,一刻都不想耽擱。
玄根寶鼎吞噬一切,彷彿將時間也給吞了。
江舟根本體會不到時間的流逝,只知一刻不停、貪婪地自虛空之中扯出一道道精純的元炁,並將之吞噬。
這是他的一個發現。
那個虛空之中,似乎有著取之不盡的元炁,雖然凝固堅實、混混沌沌,渾然如一體,他費盡力氣,才能從中撬下一絲一縷元炁。
但那元炁精純到了極點,只是一絲,竟都能勝過天星之炁百縷。
直到被喚醒。
頭上被一隻豬蹄輕輕敲了一下。
“江小子。”
江舟收束心神,不滿地睜開雙眼:“你做什麼?”
“你要死啊?這麼不要命地煉?”
星豬從頭上蹦落,跳到他眼前:“你才多大道行?就敢擢取玄空?”
江舟眉頭一皺:“玄空?”
旋即有些明悟。
原來……那個“地方”就是玄空?
星豬搖搖頭,它感覺江舟有些著魔。
不過這種事,它提醒一句就足夠了,還是得他自己去領悟。
“行了,有人找你。”
“找我?”
江舟依然有些不快。
也不知是不是受寶鼎金身影響,他現在有些難以容忍他人對自己的冒犯。
旋即便有所感應,抬頭朝一方看去。
“主上,屬下求見。”
另一邊,白骨夫人在槐江仙山之下,躬身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