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成方有一線生機。
而以這孩子的先天條件,除了槐江仙山這等聖境,其他地方想要有所成就的可能性太小了。
“江師伯。”
一個小孩見了他,小跑著過來,一板一眼地行禮。
江舟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已經近百歲,卻仍是五六歲模樣的小兒。
偏偏是滿頭白髮,還有兩條長長的白眉。
真正的童顏鶴髮,十分怪異。
江舟心中暗歎,說道:“任壽,近日可有所得?”
這個孩子也是可憐的。
許嬌的丈夫姓任,是九宮劍派掌教之子。
死前只望他這沒出生的兒子能活下去,便取了個“壽”字為名。
“江師伯,林師叔教我的劍法我已經學會了!”
任壽說起劍法,便滿臉放光。
江舟點點頭:“好,不要懈怠了。”
“是!”
“你姨母呢?”
“你找我?”
江舟剛問出口,便見許青從玉房中走出。
對任壽道:“壽兒,你去練功吧。”
“哦,好。”
任壽應了一聲,噠噠地跑了。
江舟這才直言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大梵寺曾有禍亂?”
許青住在這裡這麼久,自然與他說起過他離開後,真界中所發生過的種種大事。
“大梵寺?”
許青一怔,便道:“不錯,那位曾經的大梵天驕,神秀和尚,也不知為何,突然狂性大發,且道行法力大漲,猶如入魔般,自大梵聖地梵境慾海中破關而出,屠了滿寺上下近千口人。”
“若非寶日修成大梵聖印至高之回大印,復現前世真身,成就寶日光如來,恐怕大梵寺已經覆滅了。”
“聽說,神秀入魔,與一個女子有關,你應該認識,叫陳青月的,”
“她想要潛入大梵寺,將神秀自梵境慾海中帶出,被寺中僧人發現,大打出手,”
“大梵寺高手如雲,她如何是對手?當場就被重創,關入了寺中金剛鐵牢。”
“神秀得知,苦求寶日,寶日並不為所動。”
“直到陳青月重傷難愈,又每日受金剛之刑,大梵法渡,抵受不過,死在金剛鐵牢中,神秀便瘋了。”
“你……不會是跟那個陳青月……?”
許青說到這裡,忽然發現江舟神色有異,想到他的一些“花邊傳聞”,不由面色古怪道。
江舟一怔,旋即沒好氣道:“胡說什麼。”
又是一嘆:“只是我與陳青月確是好友,還有神秀和尚,亦曾受他恩惠,沒想到……唉……”
想到初見神秀時,一襲僧衣雪白,正如其悲天憫人之心,風采絕世。
也曾將他從畫皮鬼的手中救下,傳了他金剛掌,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最早感受到的好意。
還有陳青月,化為桃樹,與他毗鄰而居許多時日,他也薅了許多桃花泡茶……
今日再聞,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
早知如此,當初他就不該讓陳青月離去。
“這麼說來,你的朋友還真多,而且還都與大梵寺有瓜葛。”
許青勸了兩句,便怪異道:“我聽說,薛荔曾經就大鬧過大梵寺,楚懷璧亦因私自學了大梵聖法,被大梵寺追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