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那江侯爺的道場,究竟是如何光景?”
“我常聽聞,江侯爺出身方寸,師從菩提,卻從無人知曉方寸何在,菩提又是哪位真仙神聖,能教出江侯爺這般人傑,應當是三界少有的大威神者,如此存在,竟無人知曉,真是怪哉,怪哉。”
“只可惜,我等無緣得見。”
到了此時,縱是這些仙門弟子再是心高氣傲,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名震天下的惟揚侯,確實是世間少見的驕子。
且不說其本身天資是否無人可及,來歷出身卻必定不凡。
卻也一樣有那心胸狹窄之人,並不願承認,只道對方不過是運道好了些,得了個好出身罷了。
這份福緣若是放到自己身上,也未必就不能及他。
“哼,誰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之事?否則豈不敢讓我等上去?”
“我看他是怕我等得見仙真,分了他的機緣去,如此心胸,著實枉負盛名。”
有人看不過去,叱道:“都閉嘴吧,剛才人在場之時,怎不敢說?”
“不過,你們也別忘了,此番若非惟揚侯誅滅白骨老魔,破了它的陰謀,你我可未必還有命在,你等就是如此忘恩負義?”
“別怪我沒提醒你等,江侯爺大度,未必會與你等計較,但他那尊惡屍可不會與你講情面。”
無論是否不忿,眾人一想到那紅髮“江舟”,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一股寒氣,打了個冷顫,一時都噤若寒蟬,不敢再說。
……
卻說江舟帶著三仙與齊老,自然也少不得高柢、素霓生、李真顯等,一行人登上槐江仙山。
踏入此山,眾人便覺置身仙幻勝境,處處寶光明霞,呼吸間吞吐的都是最精純無比的元炁,法力似乎時時刻刻都在增長。
面上都露出掩飾不住的驚駭之色。
果然是仙家福地,聖境道場。
三仙與齊老還罷了,如素霓生、林疏疏、高柢、李真顯幾個後輩,不過是待了片刻,便有了種蠢蠢欲動的感應,竟是道行有了精進突破之感。
江舟一眼便看出四人狀態,便道:“你們不妨四處隨意走走。”
他雖是初融仙山,內中種種都沒有盡知。
卻知道這仙山處處暗藏玄妙,若能觀摩,哪怕只得一二,也必是大有助益。
四人也知機緣難得,他們與江舟關係也早堪稱莫逆,聞言也不和他推拒,與三仙、齊老一禮,便各自隨著心中感應指引,在山中走動。
江舟帶著三仙、齊老,隨意走到了林間一座玉房前。
這座房子看起來並不起眼,卻是通體白玉所成。
似乎是供人臨時休炁所用。
房前有一套白玉桌椅。
這仙山也不知多少歲月無人來過,此間卻仍然光潔如新,一塵不染。
“齊老,多年未見,不想竟會在這洞虛幽冥中再見。”
幾人坐下,一陣寒喧感嘆自是不提。
江舟應付了幾句,便朝棋仙道。
這位棋仙是逍閒谷五散仙之一,在他初臨大稷不久,便給過他幫助,算是最早對他表露善意的一品至聖,江舟倒是一直感念。
“呵呵呵,小友福緣深厚,不想再見之時,竟已有如此造化,真真是可喜可賀,慚愧慚愧。”
齊老面帶唏噓,倒是真心實意,萬萬沒想到當初那個他隨手施了些恩惠的小輩,如今竟有這般他遠不可及的成就。
當初無心之下所為,恐怕竟是他此生最正確、也最有“成就”的作為了。
苦修無數年月,苦心經營,到頭來,卻反不如這區區一念善因。
怎不令人唏噓?
“齊老客氣了,卻不知,幾位前輩怎會都到了箜篌妙境?”
江舟笑了知,直入正題道。
四人各自相視一眼,似乎對江舟此問有些疑惑,不過四人都是多年老怪,也沒有貿然問詢。
齊老開口道:“此事倒也並非什麼秘密……”
當下徐徐道來。
過了一會兒,聽他述說,江舟這才明白這“極樂大宴”前後。
也知曉了一些隱秘。
在那“大劫”之下,就是天地也要化為劫灰。
沒有任何存在能倖免。
唯有“氣運”,是唯一渡劫之法。
這個上古洞虛世界,果然是三界諸天大威者用以渡劫之法。
原本他雖有些猜測,也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