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做。
促狹鬼見狀,似乎對於能為他做事十分歡喜。
猛地抖起勾魂鎖,鎖鏈嘩啦啦一陣響動,瞬間將那魄鬼纏了個嚴嚴實實。
這分明是個無形無質的鬼物,便經它這一纏,便變得有如實質,彷彿鐵網中纏著一個黑乎乎的肉團一般。
江舟神色古怪。
這促狹鬼……捆綁手藝很好啊。
“嘿嘿嘿……”
促狹鬼向江舟陪了個笑臉,旋即怪笑拖著肉團走到了一旁,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把黑漆漆的小鐮刀。
蹲在旁邊,也不發問,便一刀接一刀地剮了下去。
根本沒有實體的魄鬼,竟不斷被它這把黑刀剮下一塊塊黑肉。
那魄鬼發出淒厲之極的慘嚎。
“上差饒我!上差饒我!”
“嘿嘿嘿?”
“饒你?你若不老老實實交代,本鬼差就把你片個千絲萬縷,你也知道,本鬼差這戮魂刀,能將你片上個千八百年,叫上千八百年。”
“上差!你問啊!你快問啊!小鬼交代!小鬼交代!”
魄鬼快瘋了。
你踏媽問了嗎!
一句話不問上來就動刀子,老子怎麼交代!
交代個屁啊!
“本鬼差沒問嗎?”
促狹鬼撓了撓頭,旋即又嘿嘿怪笑:“不管了,片上千兒八百刀再說。”
“……”
“不要啊——!”
“上仙救我!上仙救我!”
“是喪門神!喪門神讓小鬼來的!”
那魄鬼不斷地嚎叫,知道求促狹鬼這神經病是沒用的,瘋狂地向江舟求救。
“……”
另一邊,江舟將兩鬼對話聽在耳中,有點無語。
直接走了過去:“喪門神?”
“它是誰?又為何要害我?”
江舟神色不顯道。
對於那喪門神,他確實也是早就有所懷疑。
只不過資訊太少,也沒法推斷因由。
若是當初喪門神讓他上供的那個惡鬼,果真便是虛耗惡鬼,那倒是可以解釋了。
魄鬼還沒說話,一旁的促狹鬼便搶著道:“此事少君不消去問這賤物,小的便知道!”
“喪門神與方才那位鶴神、日夜遊神等,同乃一流,不歸九地樞機轄,亦不入地府十殿管,都是幽冥地府中的巡遊惡神。”
那魄鬼似乎極欲求活,連忙又搶道:“不止如此,上差卻是不知,那喪門神與……”
話說到這裡,魄鬼猛地一抽搐,無形無質,如同黑霧一般的軀體,竟然突然如同被放入熱油中滾的肉皮一般,突然脹起無數肉泡,密密麻麻。
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化為道道黑煙消失。
促狹鬼大驚失色,渾身顫抖不已。
江舟剛一張口,促狹鬼便嚇得連忙道:“少君莫問!”
“若問出口,連少君怕也會遭此報應牽連!”
見江舟還有疑惑之色,苦勸道:“少君,此事小的實不敢言,非惜命,乃無力承擔爾,若是說出口,便與這賤物無異,反要牽累少君!”
“少君日後若能見到司主娘娘,不妨親自向娘娘詢問。”
江舟見它怕得渾身抖似篩糠,顯然是懼極畏極,點了點頭,也不好逼它。
“少君,既然此賤物已魂消魄散,少君不如還是暫且作罷,待他日再作計較?”
促狹鬼說道。
它顯然是餘悸未消,想要勸江舟不要再往下追究。
至少是在它離開前,可千萬別再招上禍事。
江舟知道方才魄鬼那一幕必然是牽涉到了幽冥中某種可怕的手段,才會讓它如此驚懼。
倒也不以為怪。
雖然沒能問出來,但江舟也大抵能確定,那喪門神怕是十有八九是虛耗惡鬼派來的。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目的?
絕不止是這次持國天王之事才開始打上他的主意。
當初他不過從大荒初至東土不久,這喪門神就找了上來。
恐怕是他來到這上古世界的第一時間,甚至是還沒有進入洞虛之時,對方便已經開始算計他。
若當真如此,算計如此深遠,能為了什麼?
背後除了虛耗惡鬼、持國天王,還有誰?
肉竅……
奪舍……
江舟忽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