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奪氣運,執掌輪迴,便是舉世超天之日!”
“誰能想到,這位世人口中的‘昏君’,竟是計之如此深遠,謀之如此浩大!”
哪怕眾人早已知曉如此佈局,此時再次說來,也仍是震駭不已,心神激湧。
對那位帝芒亦是難以自抑、發自內心地敬畏。
他們所說,也不必在場之鬼神。
只因大勢至此,這也並非什麼秘密。
他們口中所說的血甲軍,征戰真界,所向無敵。
那雁門之殤中的百餘萬徵北軍,亦是在這幽冥之中掃蕩八方,於九層冥土這中點燃烽煙。
其兵鋒所至,便有神獄紮根冥土,吸食幽冥之源——九幽黃泉,以奪此輪迴之所。
此人是否能比擬太古人皇且不提,其氣魄膽量,卻是遠超太古人皇。
竟是妄想將天地人三界都盡納於掌中。
就算不怕撐死,難道便不怕虛實之界破碎之時,被那些大威神者一指頭碾死?
“白骨老魔。”
九天玄母教主的聲音在此時響起:“你與天府勾結,暗中算計多年,致令天下大亂,但你想不到吧?帝芒卻非當年祀帝明樞可比,偷雞不著蝕把米,說的便是你。”
“今日我等來此降魔,便是你授首之時。”
“呵呵呵……”
佛殿中發出一陣沉悶長笑。
這殿中身影,竟然便是江舟一直在尋找的白骨老佛。
“降魔?”
“爾等難道不是為了他而來?”
“爾等道貌岸然之輩,太過虛偽,分明都是為謀奪上劫之秘,卻偏要說得冠冕堂皇,也不知那小子若知其不過是人眼中一塊肥肉,會作何感想?”
“爾等這般慈祥長輩的姿態,又可還能擺得下去?”
九天玄母教主冷笑一聲:“哼,老魔,你口口聲聲上劫之秘,你當真知曉那是什麼秘密?”
“你如此相激,難道不是為了激得我等說出那秘密?”
“怎麼?你為轉輪王做了如此多年的走狗,祂便連這麼一根爛骨頭,也不肯施予你嗎?”
“……”
佛殿之中沉默了許久。
既不見白骨老佛為此言動怒,亦不見其反駁。
半晌才再次響起聲音:“你等不是想要救門下弟子嗎?”
“既入老佛極樂之宴,又攪了老佛寶局,何妨與老佛再賭一局?”
“若是勝了,老佛自可將你等門下弟子原樣奉還,若是敗了……老佛也不要這些螻蟻性命,依然還予你等,但帝芒孺子所謀……”
“你想探聽帝芒所謀之物?”
九天玄母教主直接打斷道:“老魔,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別說你有沒有資格要挾我等,退一萬步說,你覺得帝芒之謀,能讓他人得知?”
“那就沒辦法了。”
白骨老佛依然未見波動:“這小子應該便是帝芒所謀之關鍵吧?他若是死在此處,怕是比你等這些廢物弟子都沒了,更令你等難以承受吧?”
“若是讓那帝芒孺子知曉,他因你等折於幽冥,卻不知會不會對你等動手,重演當年帝血破山伐廟之舉。”
九天玄母教主冷哼道:“你敢!”
一旁的龍虎道尊忽然一擺手中拂塵:“鍾道友,不必多言,救人要緊。”
玄母教主身形微滯,神光扭曲,遮掩了身形,不再說話。
龍虎道尊道:“白骨,我等來去光明,也不瞞你,無論是門下弟子,還是那位江侯爺,都是定要帶走的。”
“你要以寶局作賭,倒也並非不可,只是無論勝負與否,那位江侯爺都是萬萬不能有半分差錯。”
“你我之因果,本不該於今日了結,若是你執意不肯,那便只有提前分個生死了。”
“那便讓老佛看看吧,讓那帝芒孺子如此寄予厚望,連你等也為之奔走之人,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佛殿中傳出隆隆之聲:“今日,便看他能否生離善法城。”
九天玄母教主怒道:“白骨!你敢!”
佛殿中的聲音已直接忽視了她:“瞿妙音,發下寶帖,都可以下注了。”
“此局勝者,可得五地位業,可延萬載氣數。”
此言一出,在場眾鬼群魔皆是譁然不已。
瞿妙音環抱琵琶,彈出妙樂。
空中天女舞動,朵朵金花飄落。
這金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