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堅固的城牆都已經塌了一面,城門處一片斷壁殘垣。
“方天首,果真是好手段。”
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一身衣著鑲金綴玉,身上更是掛著許多世間難見的奇珍寶飾,手中拿著一塊金絲手帕,嫌棄地捂著口鼻,跨過一具具死狀奇慘的殘屍,走過殘垣斷壁,來到殘破城門下。
那裡,有個人白衣人負手而立。
此人一襲白衣如雪,相貌方正,身形奇偉,氣宇軒昂。
“元千山那賊廝據此驛城,倚仗霸府鐵騎來去之利,多次襲擾南楚,損失頗重,胡大將軍數攻不下,沒想到被方天首你略施小計,便手到擒來。”
白衣人腰間懸掛著一柄劍,劍柄古樸無華,劍鞘卻以珠玉金銀之物畫綴,華麗非凡,寶光吞吐。
此人一手摩挲著古樸劍鞘上,看向城中,聽著城中不絕於耳的慘叫哭嚎聲,神色冷厲,毫無波動。
聽聞富貴公子哥的話語,回過頭來,卻已經換上了一副和曦的笑容。
“少東家過譽了,不過是時機湊巧,方某撿了個便宜罷了。”
“再者,方某也只是楚王殿下駕前一走卒,取此縣城,也是要獻予楚王,以為見禮,倒不敢居功。”
公子哥掩口一笑,心中卻暗自鄙夷。
這裡若非楚地,與北境相隔數以十萬裡計,你鞭長莫及,又豈會甘心放手?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當了反賊,見了便宜就和狗見了肉似的。
“既然是要獻給楚王殿下,方天首如此屠殺這些賤民,怕是不好吧?”
“楚王殿下正求賢若渴,廣納流民百姓之際,若是獻上一座空城,恐怕殿下會心下不悅。”
公子哥掃了一眼前面,城中巷道之間,無數人影倉皇逃竄,卻哪裡逃得過那些如狼似虎的軍兵屠刀?
逃不出幾步,便被幾個魁梧軍兵獰笑著撲上來。
男的往往當下便被亂刀分屍。
女的便被拖入道旁民宅中,甚至當街就開始施暴。
尖叫之聲,令得養尊處憂的公子哥暗自皺眉不已。
他倒不會對這些賤民有什麼同情憐惜之心,只是平日裡尊貴慣了。
人也殺過,美女也玩過。
可殺人,有人代勞。
女人?即便是天下絕色,也對他曲意逢迎,百般討好,哪裡需要用強?
更何曾見過這等骯髒粗蠻之人?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披上了華服也不像人,真是令人作嘔。
那白衣人一臉笑意吟吟,也不知有沒有看出公子哥眼中的鄙夷。
只是笑道:“少東家有所不知,這界江驛中的縣令,可是名登玉龍冊上的賢才,只是城破之時,讓他跑了,被這些百姓藏了起來,”
“若是找到此人,獻予楚王殿下,怕是比獻上一城都要令殿下心悅啊。”
公子哥勉強一笑:“原來如此,方天首真是有心人。”
“哈哈哈哈,少東家過譽了。”
兩人均是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陣。
公子哥就不耐道:“方天首,日前敝號有信傳來,許給方天首的錢糧已經運送到北境,方天首答應在下的事,也當履行了吧?”
白衣人笑道:“那是自然。”
“此事少東家只管寬羽,方某早已經派人,去將大悲禪院圍了起來,沒有人能走出禪院半步。”
公子哥面色一變:“方人傑!你……!”
白衣人擺手打斷,笑道:“少東家不必心急,這大悲禪院的和尚,骨頭都硬得很,您要是就這麼去了,怕是難以令這些和尚臣服,”
“方某感念黃金谷賙濟之德,這些瑣碎之事,就讓方某代勞了罷,任和尚骨頭再硬,方某也能讓他們都心甘情願地跪下。”
公子哥胸膛起伏,顯然是氣急。
“好,好,好……”
“方天首,好算計呀!”
“呵呵呵……”
白衣人只是淡淡一笑。
……
話分兩頭。
江舟去給化身法海解轉前,曾分出另一具化身。
他本來打算救出法海後,本體進入南楚大鬧一陣,讓法海入幽冥,糾結陰兵,讓楚王投鼠忌器,也順便探探幽冥黃泉的虛實。
化出另一具化身,卻是想去尋那金玉龍的晦氣。
本來以為,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