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跑,越驚恐,這些鐵騎反而越加興奮地大笑起來。
直到婦人再也支撐不住,摔倒了下來。
為首一騎,也失去了耐性,翻身下馬,便獰笑著朝婦人走了過去,一邊解起了褲帶。
其餘騎士在馬上狂笑。
那首領走到那婦人身前,銀笑了幾聲,已經掏出了那腌臢之物,便要提起婦人。
只是手還未觸及對方,便忽感手臂和跨下同時一涼。
繼而便看到了一隻手臂和那話兒,不由一愣。
待鮮血噴出,劇痛傳來,他才意識到,那是他的……
“啊啊啊!”
身心上的劇痛都讓他發出淒厲的慘叫。
其餘騎士一驚,紛紛縱馬而來。
“是誰!”
“滾出來!”
縱騎士將首領圍在其中,朝四周怒吼。
“什麼人!藏頭露尾的鼠輩!知道我等是何人嗎?”
“我等乃平天天首天命親軍!鼠輩膽敢犯我天威,天誅地滅,全家死絕!”
“我已經來了。”
憤怒惡毒的叫喊聲中,一個淡淡的聲音似一股冷風吹來。
這股風,就像是自天山之巔,那千萬年未化的冰川之上刮來,冷如刀割,冷徹骨髓,冷到了人的靈魂之中。
“誰!”
眾人四下怒視,終於發現了那個說話的人。
那人竟然就站在他們身前數丈之外,冷冷地看著這邊。
這個人,長得很平凡,很不起眼,走在街上,也沒有人會多看一眼的那種。
偏偏就是這個很不起眼的平凡人,他們看到時,心中竟就不由自主地生起畏懼。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啊!”
那個首領還在慘叫,被兩個騎士扶著,忍著劇痛,恨怒地叫著。
“殺你的人。”
話音未落,也不等這些騎士有什麼反應,便駢起兩指,微微一引。
“噝噝~!”
一連串密密麻麻的破空聲響起。
一首道肉眼不可見的劍氣如游魚一般於虛空遊弋。
似緩實疾,瞬間就繞著這些騎士飛了幾圈。
這些騎士猖狂憤怒的神色仍未消去,也不會消去。
在他們軀體四分五裂,掉落在地的時候,那顆頭顱上仍然凝固著這副神情。
“啊——!”
那婦要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突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她卻不是因恐懼而叫。
叫了一聲後,她便突然回光反照一般,一股力氣讓她躍了起來,朝那個首領的殘屍撲了上去,抱起便咬。
瘋狂地撕咬!
如同野獸一般,咬得滿臉的血汙,塞得滿嘴鼓漲,卻仍死命地咬,死命地塞。
直到力盡,趴倒在地,她才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往回爬。
接連的暴發潛能,她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只能用爬,在地上拖出一道血跡,緩慢,又堅定地爬著。
來人靜靜地看著,沒有阻攔,神色前所未有地冰冷。
他正是江舟另一具化身。
一路行來,他看到不少流民。
越往這邊走,逃難似的流民越多,便覺奇怪,便加快了速度,來時卻看到了這一幕。
江舟深吸一口氣,忽然淡淡地道:“給我過來。”
遠處,一個人從一堆亂石中探出頭,神色驚懼,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出來。
江舟頭也不回,冷冷道:“把這些女子和他們母子送到長明關,告訴元千山,他二人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要他陪葬。”
剛才那些流民裡,除了十來個被特意留下來的女子,和被婦人藏起來的孩子外,已經都被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