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鶴沖天斬殺黃雲老妖,將一顆妖丹送來給江舟。
江舟對一般的寶物丹藥都不怎麼感興趣,可有可無。
但這妖丹能增長百年道行,卻是他的剛需之物。
自然就卻之不恭了。
嘴裡雖沒有說,不過這人情他是記下了。
鶴沖天是武道高手,他身上也沒有什麼適合他用的,只能等以後再還。
不過當他想去肅靖司找那兩位肅靖司將軍,與鶴沖天暫時告辭時,鶴沖天卻神神秘秘地跟他說了一句:
“兄弟,你就這麼去了,被人坑了可沒怪我沒提醒你啊。。”
這句話讓江舟停了下來。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鶴沖天笑道:“你想不想知道,這次刀獄為何會出如此亂子?”
江舟訝道:“難道不是因為那個崔澄瀾?”
“嘿!”
鶴沖天失笑道:“就那個長樂公主的小白臉?”
“那個小白臉是有些本事,畢竟能潛伏在刀獄中這麼多年,還能活得好好的,一般人確實沒這本事。”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話鋒突然一轉道:“說到這個,你知不知道,上次一同對付飛樑將軍時那幾個人,除了你們肅靖司那位病將軍和這個小白臉外,其他人都是什麼來頭?”
江舟若有所思道:“可是這幾人都與此事有關?”
鶴沖天笑道:“這麼說,倒也未嘗不可。”
江舟看他關子賣得歡,也不破壞的他的興致,順著他道:“我倒是有過些猜測。”
“說說看!”
江舟微作沉吟道:“這幾個人,都是深藏不露的主,每個人表面看起來,似乎都有著極鮮明的特徵,其實都在隱藏著真實的自己。”
“比如那個崔澄瀾,雖然看著性子衝動,胸襟狹窄,跟那些權貴紈絝沒什麼兩樣,其實城府極深,這副模樣,不過是做給人看罷了。”
“與他一起的道士,看似老實憨厚,但其身上隱隱透著一股蝕骨噬心的陰冷,我曾入幽冥陰司,對這種氣息再熟悉不過,那是幽冥鬼氣,”
江舟看向鶴沖天:“那日他躍下無極淵,曾用一隻替身鬼避過了我的捆仙繩術,若我猜得不錯,此人當精擅御鬼之術,終日與厲鬼幽魂打交道,甚至,與幽冥陰司有著不淺的瓜葛,否則斷不會有如此遮掩不住的幽冥鬼氣。”
鶴沖天兩眼一亮:“你小子眼力挺毒啊!也對,肅靖司那些鼻孔朝天的崽子個個都對你如此服氣,若沒些本事也不可能,你繼續說。”
江舟笑道:“倒也沒多少可說的。”
“剩下兩人,那個老儒模樣的老者……倒是這些人中,最真實的一個。”
“此人表裡如一,他那一身浩然正氣,尋常大儒都難與之相提並論,這點是騙不得人的。”
“不過,也正因如此,此人的心志也最是堅定,等閒不可移,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別人若想探他的底,怕是不可能。”
“至於那老農模樣的人……”
江舟搖頭道:“卻是我最看不透的了。”
鶴沖天哈哈一笑:“能說出這些話,足見你已經把這幾人都看透了。”
“崔澄瀾不必說,那道人名叫劉庚,乃是一江湖術士,確是最擅養鬼御鬼之術,而且,他與幽冥陰司也確是有關,”
“我在獄中時日不短,雖未盡知,也能看出一二,此人,十有八九,便是幽冥陰司派入刀獄,此番動亂,當與此人脫不開干係。”
“至於你說的那老儒和老農二人,你絕對想不到他們是誰。”
鶴沖天嘿嘿一笑,湊過來低聲解開迷底道:“那個老儒,就是江都太守,史彌悲!”
“什麼?”
江舟一驚,懷疑自己聽錯了。
“史彌悲?!”
他懷疑道:“大哥,你不會弄錯了吧?我在肅靖司為官,也曾與那史彌悲見過幾面,怎會認不得?”
“而且就在不久前,此人還與南楚裡通外合,獻出了江都城,若非如此,南楚如何能輕易攻下此城?”
“楚軍破城後,此人便已舉家逃離江都,去了南州,如何能在刀獄之中?難不成,他逃離之時就被抓入刀獄了不成?”
鶴沖天搖頭笑道:“這個人,在我來時,便已經在刀獄待了十幾年了。”
江舟道:“這就更加不可能了。”
鶴沖天笑道:“你以為不可能,那是因為你把外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