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宅。
“公子!”
纖雲弄巧等人看到江舟是被抬著進來的,頓時大驚失色。
“馮臣禇衛!為什麼公子會變成這樣?你們卻好端端地站著!”
弄巧更是破口大罵起來。
搞得二人苦笑不已。
大人是什麼人?他的事,他們縱然舍了命也插不上手啊。
就在江宅眾人手忙腳亂之時。
被當成用力過度昏迷的江舟,此時卻是神清意醒,正在紫府之中對著一隻手掌印質問。。
那隻手掌印,已經從他的帝神上脫離,就印在他的紫府太虛中。
宛如一個若隱若現的虛幻光影。
“你到底是什麼人?”
“人?小子,你太抬舉它了,它根本不是人。”
青龍偃月刀還在一旁氣急敗壞地蹦著,發出嗡嗡的顫鳴之聲。
虛幻的掌印光影忽然一陣扭曲,片刻間變化成了人形模樣。
竟是一個斜披僧袍的僧人,頂有螺發,面容飽滿,頗有莊嚴之色。
江舟看著這個有些虛幻的人影,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但他敢肯定,他根本沒有見過這人。
僧人似能看出他所想,微微一笑道:“佛本無相,世人心中的佛是什麼樣,佛便是什麼樣。”
“你看我熟悉,是因為你心中所想的佛,就是我這般模樣。”
江舟心中的疑惑並未因他的話而有半分減少,反而愈加濃了。
“你的意思……你是佛?”
那僧人笑而不答,只是合什笑語:“善哉,善哉。”
“嗡!”
“善你個狗頭哉!”
青龍偃月刀又嗡嗡地發出顫鳴聲。
“你個老東西,好大的狗膽!佛你也敢冒充?看本神刀斬你!”
聲音未落,它真就猛地蹦了起來,要去斬那僧人。
江舟也沒有阻攔的意思,他倒想看看,青龍偃月刀能不能逼這東西顯露出一些底細來。
那螺發僧人本還老神在在,不過偃月刀當真臨頭時,他便端不住了,雙手抱頭,再不復之前的莊嚴,大驚失色地叫道:“刀尊暫且息怒!”
青龍偃月刀並沒有停下,刀光冷灩,如一道刀牙一閃即逝。
“噹啷!”
只聽一聲金鐵交擊之聲。
那僧人竟搖身一變,化作一尊大鼎。
是那隻鬥鼎!
青龍偃月刀斬在鼎上,竟立即被彈了回來。
“嗡~!”
刀身不住震顫。
“小子!快斬了這玩意兒!”
江舟竟從偃月刀的顫鳴聲中聽出了幾分急切。
在這來歷不明,詭異之極的大鼎與青龍偃月刀之間,江舟自然是相信那把破刀。
雖然這破刀嘴有點碎,但它畢竟是關二爺的刀!
而且江舟可沒忘記,這鼎竟然能在無聲無息間將他神意禁錮,控制他的身體。
就憑這一點,他就不能容忍。
當下伸手一探。
他現在只是一絲心神所化,竟也如有實體一般,將青龍偃月刀握在了手中。
“哈!”
青龍偃月刀上傳來歡呼雀躍之意。
“小子,你再仔細了!”
“這最後四式,才是帝君真正的春秋刀!”
春秋刀最後四式。
摸須,睜眼,青龍,偃月!
蓄勢,刀出。
青龍咆哮,月光灩灩。
霎那之間便又歸於黑暗。
這一刀雖是“自己”斬出來的,但江舟也在這瞬間,恍如被泯滅了意識一般,同樣陷於黑暗之中。
下一刻醒來,卻是聽到了幾聲呼喚。
“公子!”
谷江舟眼皮微動,發現自己意識已經迴歸,重新感覺到了身體的存在。
“公子!你醒了?沒傷著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弄巧趴在榻前,小嘴連珠炮似地發問,神色緊張之極。
江舟坐了起來,擺手道:“我沒事。”
旋即目光落到一旁道:“馮臣,將我昏迷之前的事給我仔細說一遍。”
馮臣微微一怔,不明其意。
其他人並不知道剛才“江舟”換了人,自然迷惑。
但他也沒有追問,當下將剛才發生的,事無鉅細,都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