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旗,胡鐵衣……
兵家大旗門?
似乎楚王造反,圍困江都時的一個叫賀驚弦的領兵大將,也是出自大旗門。
那個人的統兵之術更在胡鐵衣之上。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關二爺。
出師未捷,壯志難酬。
這個胡鐵衣又遇上了自己……
他雖不懂兵法,但春秋刀法本就是縱橫沙場的無敵刀法,專破軍陣兵勢。
上回青龍偃月刀消耗的上百真靈,也不算白搭。
春秋刀最後兩刀他雖仍未能完全掌握,但刀法造詣大進,也非往日可比。。
死在這一刀下,胡鐵衣也不算冤。
“退!”
短暫的死寂後,便聽楚軍中有金鼓之聲大作。
這些楚軍不愧是百戰精兵,在胡鐵衣死後,竟只是稍顯混亂,卻還能有序地與有相神魔邊戰邊退。
不過沒了胡鐵衣的統御,數千楚軍想在三十六尊有相神魔的撲殺下全身而退那是做夢。
除非江舟此時自己住手。
但顯然,他並沒有這個意思。
不僅沒有讓三十六有相神魔住手,他橫起金刀,飛躍而起,凌空踢飛一個騎兵,奪了奔馬。
金刀揮舞,一人一馬便如一個金球,滾入了軍陣之中。
所過之處,士兵如被鐮刀割過的草芥一般,紛紛倒折,無人能擋。
若說其他人,江舟當是狠不下心如此屠戮。
可殺的是楚軍,他心硬如鐵。
因為這些楚軍,都是從南州出來的。
楚軍軍中沒有染過南州百萬慘死百姓鮮血的人,太少了,十中無一。
既然當兵殺人,那麼被人殺了也別怨。
“啊啊!”
“別殺了!”
“他不是人!快逃啊!”
“不許跑!給我殺!”
“敢逃者,殺無赦!”
縱橫來去,只殺得這些百戰精兵都心生懼意,不少人已經崩潰,扔下刀兵,亡命奔逃。
軍中的令兵法兵斬殺了不少逃兵,仍然無法阻止軍勢潰敗。
沙場爭戰,若軍勢崩潰,自相踩踏之下,傷亡往往比敵軍所造成的都要多。
這也是兩軍交戰時,一位無敵猛將的最大意義。
江都府衙前開闊的平地上,已經屍積成堆,血流成泊。
躲在府衙中的官吏俱是看得滿臉驚懼,甚至兩股戰戰。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仙武二籍頒錄,江都城裡,怎的還藏有這等殺星?”
“你等身受楚王殿下大恩,如此懈怠,簡直不忠!”
“好了!崔府君都被氣得快死了,此時還如此推託何用?快想辦法要如何扼制這殺星!”
“陰先生不在城中,元千山叩關,胡將軍領兵迎擊在外,城中所剩兵馬,皆歸胡少將軍統率,如今胡少將軍竟慘死此人刀下,哪裡還有人能與他匹敵?”
“糊塗!此人既是修行之人,自然該去請那些仙門之人來對付他!”
“要我說胡少將軍也是糊塗,怎的帶了這些許兵馬就來了?”
“怕是那些所謂的仙師,也不是此人對手。”
“唉,我早說過此人非同一般,不可輕易得罪,爾等非要貪圖黃金谷的資糧……”
谷“前後百萬石糧草,足令我軍攻略陽州全境所用,怎能為區區一小兒輕易放過?”
“行了,都別說了,左右事已至此,先安撫此人要緊,張平,你原是江都太守府主薄,日前也是你為此人下僕說項,他當念你幾情分,你去安撫他!”
眾官吏你一言我一句,最後竟推出了一個有著山羊鬍子的中年,要他去安撫殺紅了眼的江舟。
他人雖然心中暗暗叫苦,卻也無法違抗,只好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
隔著老遠,就大聲叫道:“江吉士!且慢動手!聽我一言!”
只是江舟哪裡理會他?手中金刀仍舊不停。
那張平叫苦不迭,只好高聲道:“江吉士,你要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快快住手吧!”
“嘶咴咴!”
江舟座下鐵騎突然高亢嘶鳴,下一刻前蹄頓屈,整個向前摔倒。
這雖是一匹上等戰馬,卻也以不住江舟人馬和一,血氣御使。
在地上滑出一段距離,當即口吐血沫而亡。
而馬上的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