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江舟飛身落到到五指山的“掌心”上。
四處掃了一眼,已經不見玄母教主、幽篁山鬼,還有金頂老賊的身影。
也不知三人鬥法結果如何。
不過,江舟估計是沒那麼容易分出勝負。
以這三人的道行地位,不管誰勝誰敗,都是足以令天下震動之事。
不僅是一個虛無縹緲的結果,而是會真真實實地產生諸多影響的。
暫時放下這份好奇,江舟緩步走向“掌心”中冒出一截的石化塔尖。
“江居士,你來了。”
才走近塔尖,便忽聞一個溫和渾厚的聲音,塔尖中中有金光射出。
在江舟丈許之外,現出一個人形光影。
面龐豐滿玉潤,神態祥和,正是寶月和尚。
笑意吟吟地看著江舟,並未見一絲窘色。
彷彿他並不是被困在此地,而是在此靜修一般。
江舟知道,他是有恃無恐。
上前兩步,漠然開口道:“寶月,你屢次三番與我為難,可曾想過今日?”
寶月溫和一笑,搖搖頭道:“江居士何出此言?”
“老僧對居士向來只有善意,何曾為難?”
“若居士說的是老僧想將居士帶回大梵寺之事,卻是誤會老僧了,以居士法性之深,佛緣之厚,實不應如此虛耗,老僧只是想引居士走上正途,傳我大梵佛法罷了。”
江舟聞言,差點氣樂,卻也懶得與他爭論。
冷笑道:“我也不與你逞口舌之利,我此來,是要問你一事。”
寶月和尚溫笑道:“江居士莫不是想問寶幢師兄的下落?”
江舟道:“既然你猜到了,想來也是不肯輕易開口了。”
寶月和尚搖搖頭:“江居士對老僧實是成見太深,居士若問,老僧定當知無不言。”
“寶幢師兄非但觸犯我大梵戒律,且內生邪見,外魔入心,早已五蘊熾盛,難見真知,行癲意狂,實不宜流落在外。”
“他畢竟是我大梵門人,於情於理,我大梵寺都不能坐視不理。”
江舟哂笑道:“說了這麼多廢話,便能掩蓋你們殘害同門之實?”
“你只需告訴我,他是不是活著?”
寶月和尚臉皮之厚,實是他平生僅見,聽聞他譏諷,臉上的溫笑都沒有絲毫變化。
他搖頭嘆道:“江居士對老僧實是誤會太深,佛門中人,慈悲為懷,螻蟻之命亦恐傷之,又何況同門之親?”
“居士但請放心,寶幢師兄現下已回寺中,正在寺中清修,待其滌淨心中邪魔,自有重見天日之時。”
江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和尚雖然說得好聽,但其實也只是其習性使然,並沒有掩飾之意。
已經是明著告訴他,癲丐僧已經被大梵寺捉拿回去,禁錮寺中。
江舟忍不住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寶月和尚神色不未變,呵呵笑道:“江居士雖然天資過人,年只弱冠,便已入聖,如此進境,實在是古今罕有,令人驚羨,”
“當日居士的法相之威,確實是驚天動地,若是居士能再現此無上法相,老僧絕無幸理,只不過……”
寶月搖頭笑道:“相來居士恐怕也難以再現此法相了罷?”
“實不相瞞,老僧蒙天下同道厚愛,位列大梵六如之一,寶月光如來,正是因老僧修成寶月光王塔法相,”
“塔即是身,身即是塔,月輪寶塔,三十七佛寶,皆是老僧之身,”
“漫說只以居士道行,想要殺老僧,還力有未逮,縱然居士有那元陽仙寶,能毀老僧寶月光王塔,卻也難盡毀三十七佛寶,”
“但有一寶留存,哪怕只是一絲月光,老僧也可遁去無蹤。”
江舟兩眼微眯。
當日佛掌印借他身軀現出旳地藏法相,太過驚天動地。
雖然駭人,卻也讓人難以相信,這會是他自已的力量,有所懷疑,甚至能看穿虛實,也不足為奇。
這怕也是寶月和尚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
而且,不僅是篤定自已殺不了他,更是篤定自已壓不了他多久。
寶月和尚見他神色,像是火上澆油一般,呵呵一笑:“還要多謝江居士,此山雖重,卻有我佛法廣大,倒是一處靜修之地,”
“老僧難得清靜,也正好藉此機會,參修佛法,他日功成回寺,必定不忘居士恩德,親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