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情分上,我能幫你的,只能是待公子出關之後,為你通稟一聲。”
王重暘一愣:“公子閉關了?”
紀玄點點頭:“短時間內,當是不會出關了。”
見王重暘還待再說,紀玄已經站起身來:“就這樣罷,到那時你若仍未放棄,我會讓鄭兄弟去通知你,他應該已經是你的人了吧?”
鄭兄弟便是之前來店裡尋他的那幾人之一。
王重暘站起來,紀玄已經走出門外。
看著他離去,王重暘張口欲叫,最終卻是變成了一聲長嘆。
“唉……”
“地首,此人未免也太過不識好歹!”
門外看完的展子虔已經走了進來,憤憤地道:“既然他如此不念與地首的交情義氣,那咱們也不必對他客氣!”
“不如讓屬下直接去把他那個什麼狗屁公子綁了來!有人質在手,還怕此人家中長輩不出手?”
展子虔到現在仍以為二人口中的“公子”是個權貴子弟。
而王重暘之所以來求,不過是想透過那位“公子”,借得其背後家門之力。
“屬下知道您念及舊情,不過,以地首您此時身份,以後大事一成,其家門也是功臣,也算是報答了,何必再……”
“砰!”
展子虔仍在說著,一隻瑩瑩如玉的手手指卻已經點在他胸口。
砰的一聲悶響,展子虔整個倒飛了出去,撞碎了這簡陋宅子的牆壁,落在屋外院中。
“噗!”
一口血吐出,展子虔捂著劇痛的胸口,體內血氣仍狂奔亂竄,衝撞著周身經脈,渾身都如刀割般劇痛。
剛送走紀玄,回到屋外的鄭兄弟幾人恰好看見,以為來了強敵,不由大驚。
近前一看,卻見王重暘黑沉著臉,身上隱然散發著如嶽般的威勢。
在地上佝著身子,低聲呻吟的展子虔,勉力抬頭,看著王重暘,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解。
王重暘沉聲道:“展子虔,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聽到對那人的不敬之語,即便是半個字……”
他在展子虔身旁蹲下,揪著他的領子,將他拉起,臉湊到近前,幾乎是咬著牙根,重重擠出兩個字:“懂、嗎?”
無論是展子虔,還是鄭兄弟幾人,跟隨王重暘日子不短,一直所見,都是氣度沉穩如山,待人接物溫和如風的王重暘,從沒見過他這般模樣。
心驚之下,展子虔不由自主,連連點頭。
王重暘這才鬆開手,站了起來。
展子虔再次摔在地上。
“扶他起來。”
鄭兄弟幾人連忙扶起展子虔。
展子虔臉上也未見怨恨不滿,只是強將一口上湧的淤血吞進腹中。
恍如無事,略顯虛弱地道:“地首,那咱們現在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