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槁餘國主擺手道:“幾位放心,它是我兒恩犬,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它。”
旋即又怒目看向那東明氏:“你這賤婦!怎敢丟棄我兒!”
那婦人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斷斷續續地哭述出原由。
也不出江舟三人所料。
也不知她是槁餘國主在哪裡招惹的,此世雖是上古,其國中卻也有禮法。
她尚在閨中,便有身孕,這倒罷了,還生出了一個“怪物”,心中害怕,只想著將那“怪物”扔了,不讓人發現。
槁餘國主卻顯然是無法體會這種心情,仍是怒不可遏,又要叫人將婦人帶出去抽一頓。
素霓生心地仁善,不忍她遭遇,勸說道:“國主,她一介弱質女流,如此也是身不由己,一時情急之過,國主能否饒她一遭?”
槁餘國主聞言,似乎對於抽打婦人有些執著,很是不情願。
江舟便也開口勸道:“國主,無論如何,她也是小王子生母,小王子年歲尚幼,豈可離了生身之母?再者,以國主如此……實難照料小王子吧?”
看著他手上的嬰孩,江舟還真怕這憨憨國主一個噴嚏就把孩子給噴死了。
“饒!饒!既是真人說了,那就必須饒!”
江舟說的話,對槁餘國主來說卻又是另一番效果,頓時就變了笑臉:“東明氏,日後我兒可就交給你好生照料了,你可別再出什麼差錯,否則我定要抽你!”
“來呀,把這小……不對,把夫人帶下去,好生梳洗。”
東明氏對江舟千恩萬謝,才跟著一個巨人走了出去。
江舟心下微嘆,這根本是兩個種族,東明氏以後怕是也難有什麼好日子過。
做到如此地步,他也算盡了心力,卻無法再多管。
拋下雜念,江舟便朝槁餘國主道:“敢問國主,不知此間離東土大唐還有多少路途?”
素霓生和林疏疏相視一眼,面上也未露出異常。
三人是共進共退,此時卻也不是多問拆江舟臺的時候。
槁餘國主怔道:“真人想要去東土?哎喲,那可遠了。”
“此去東土,遙遙億萬裡,縱是真仙,也不能朝夕而至,且途中多有大妖巨魔,靈精異怪,”
“三位勇士長得唇紅齒白,細皮嫩肉,正是可口之物,怕不會輕易將你等饒了過去,”
“縱然三位勇士道行不淺,怕也是步步難行啊。”
“這樣……”
江舟微微皺眉。
他本對“門戶”所在毫無頭緒,不過既然知道這上古世界有“東土大唐”的存在,那裡十有八九會成風雲匯聚所在。
沒準在那裡能得到些訊息,總好過自己等人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
不過他也知槁餘國主所說若是真的,那還真是個大麻煩。
距離倒也算了,這路上可不太平。
他在大稷雖是一品至聖,可在這裡,卻真不知道能有幾分威懾力。
“呵呵,”
見江舟面露難色,槁餘國主笑了一聲:“三位勇士幫了我這大忙,於我大人國有大恩德,我大人國個個都是勇士,忘恩背義之事絕不會做,”
“東土唐王曾賜給大人國一卷朝貢國書,持此國書,便能得唐國庇護,”
“此去東土,沿途諸國,山川水府,十之七八,也都會給些情面,不會久難。”
“剩下那些,以真人太上嫡傳的身份,應當也不會有多大難處,只需多加小心便是。”
他大方地擺了擺手:“為報大恩,那唐王所贈國書,我便贈與三位了。”
江舟不想還有這般收穫,聞言大喜道:“多謝國主!”
微一轉念,又道:“敢問國主,此去東土,不知需花費幾多時日?”
“嗯……”
槁餘國主沉吟道:“倒也不需多久,以三位勇士道行神通……若是順利,不過花上二三十年便就到得唐國了。”
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