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當先推動輪椅,朝著人流匯聚方向而去。
江舟幾人也只好跟上。
行不遠處,來到一座土丘前,已有數百上千人匯聚於此。
土丘旁卻是一條几乎乾涸的河床,邊上有近百人圍著一座高臺跪在地上,滿面虔誠,口中唸唸有詞。
臺上有一半人高的香爐,青煙嫋嫋,筆直如線,直上青天。
不時有人站起,然後邊上匯聚的人群中,便有另一人走出,代替離開之人跪在高臺下。
江舟幾人到來,看了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便已經輪換十幾撥人。
而在這期間,那些跪著的人中,有人似乎跪的時間極長了,體力不支,口中唸誦的詞句斷斷續續,或是出了差錯,又甚至是直接跪得原地昏倒過去,便都會有人立刻將他們從其中拖出。
又不知從哪裡拿出像是早就準備好的一張紙,拖著他們在上面摁上手印,便棄之一旁。
被棄之人除了昏倒不省人事之外,個個都是臉色蒼白,滿臉絕望之色。
江舟幾人看得滿心不解。
林疏疏忍不住話,皺眉道:“他們這是幹什麼?求雨就是這麼個求法?”
聽到他的嘀咕,幾人前面有人回過頭來,那人一看他們顯然一愣。
原來這人正是之前因林疏疏亂說話,怫然不悅而去的那個路人。
只見他一臉晦氣模樣,想要遠離幾人,卻被林疏疏一把拉住。
他臉色一變:“你要做甚?我可告訴你,我大唐自有律法,你要敢動我,小心王法!”
“你胡說八道什麼?”
林疏疏目光如劍:“本公子有話問你,這些人怎麼回事?”
那人自然不想理會,不過林疏疏的兩道目光能隔空殺人,摧山裂地,哪怕只是一絲絲,又豈是他能受得了的?
被他雙目一懾,怔怔之間,就不由自主地說道:“這是在向雷公爺爺表示誠意呢,每年求雨,都是這規矩,這叫跪香。”
“看見那道香沒有?只有咱們誠心誠意誦唸雷公咒,這香就不會散,一直通到天上,讓雷公爺爺看見,雷公爺爺一憐我們,自然就會打雷下雨了。”
“跪香?”
幾人相視一眼,目中都微現異色。
許是因為江舟之前的卜卦,他們對“雷公爺爺”這個詞有些敏感。
林疏疏又指了那些被拉到一旁簽押了什麼文書,癱倒在地的人道:“那些人呢?怎麼回事?”
那人看了一眼,說道:“哦,他們啊,那都是對雷公爺爺不敬的,自然要受懲罰。”
“懲罰?如何個罰法?”